林子矜接过还有点烫的布袋,点点头答应。
这年头大家都没钱,副食品也少得可怜,班里组织的联欢会也不买食物。
同学们各自从家里拿些吃的东西,到时候搀和在一起,品种也不少,还好吃。
甚至直到后世的她上了中学,每逢联欢会也还延续着这种物美价廉的做法。
林子舒看看林子矜的样子,又把她按在镜子前坐下,帮她梳了两个小辫,左看右看满意不少,这才放开了她。
“好了,你去学校吧,可惜你这女子甚也不会,参加联欢会也就是坐着看看热闹。”
林子矜看看镜子里漂亮些的自己,心情好了许多,笑着问道:“我就是不会,姐你会甚了?”
林子舒笑着戳她一指头:“我甚也不会,不过咱哥可是甚也会,会拉手风琴,吹口琴,会吹笛子,还写得一手好大字。”
林子矜脑中回想着前世林子路的样子,笑着说:“哥哥还是个全能型选手啊。”
“那可不!”林子舒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下午不到四点,林子矜便将葵花子放进书包出了门。
她不知道二中怎么走,打算着路上问问别人。
没有想到的是,林子矜顺着大路没走多远,在邮局拐弯处的岔路口停下来左右张望,打算找个路人问一下路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又传来低喊声。
“林子矜?”
压得很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有些熟悉。林子矜顺着声音来路看过去,就看到了冻得不停地倒换着双脚的郝南仁。
在现在的林子矜看来,郝南仁就是个人形导航仪,每到需要问路的时候,他就会自动出现。
她心下一喜,这下子不用问路了。
两人还是维持着上午时的状态,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带了甚?”
“我姐给我炒了葵花子。你呢?”
郝南仁憨厚地笑笑:“我带了几块糖。”
林子矜也不知两人是不是一个班的,为免漏馅也不能多问,只能等到了学校看情况再说。
两个人穿过大街,绕过小巷,中间还经过一条运煤的铁轨,走了约摸二十分钟左右,远远地就看到了二中的校门。
离着校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郝南仁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待林子矜走近,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在她的书包里:“这个给你自己吃,在班里可别拿出来。”
不然就被同学们吃了,他可是只给她一个人带的。
没想到林子矜倒退一步没有接纸包:“我不要。”
郝南仁看看来往的学生,有点急躁:“你拿着吧,这是我家亲戚从外地带来的桔瓣糖,可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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