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瘦高的青年走上了讲台，身上的灰袍看上去有些褶皱，隐隐有股血腥味传来，看见有些懒散的学生眉头一皱喝道：“墓园每年一次内部考核，六年一次外部考核，每次考核就有一批人死去，你们现在这样除了等死没什么区别。”

下面的学生有些不以为然，显然这样的话他们不是没有听过，其中更有学生起身道：“学长，我们将来是要成为白巫师的人，考试的时候只要抱成一团，面对单个的黑巫师哪怕他在厉害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愚蠢。”讲台上的学长声音有些阴沉，但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是自己的，他只是负责上课而已。

“今天我们主要学习神秘系的元素因子反应现象，大家都知道元素因子分为很多种，有火系、水系、阴影系、毒素系、金属系等等。

但神秘系元素因子是一种非常另类的因子，我们称之为‘神因子’，它没有火系的爆发力、也没有金属性的锐性、更没有雷系的攻击力，但神秘系因子却能沟通异界，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在神因子中存在一种特殊的空间成份，这种成份在精神力的作用下会发生突变，会让空间位面层变的薄弱，就像大家……。”

梅伊在学长开始讲课的一瞬间就紧皱了眉头，这些语言是用更通俗易懂的大陆通用语讲出来的，每个字单个在一起他都认识，但这么连在一起就茫然了。

‘完了，这是让我自学成材啊。’梅伊心中发苦，他倒是还可以找其他人单独授课，但他没那钱啊。

课程在梅伊浑浑噩噩中结束，那位授课的学长在课程一结束就收起东西离开，根本就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

更何况就是他问了对方也不一定回答，当然给钱不算。

普通人的社会现实，巫师的社会更加现实，梅伊走出课堂直接去了墓馆，那里是名字不一样功用却一样的图书馆。

墓馆的建筑跟它名字很配，只不过这个墓馆样式是竖立起来的，下面小上面大，在大门口上写着这样一句话。

‘不在死亡间学习，就在墓馆中永眠。’

墓馆里看书的人没有，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向门口管理书籍的学长说明来意后，梅伊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开始挑选书籍。

本来梅伊不是很懂门上那句话的意义，可当他拿起‘神秘学入门知识’第一卷后，当他坐在那里翻开第一页后，他才算是理解到那句话的含义。

学习知识什么情况下最快，那就是在死亡的边缘，当看书学习和死亡挂钩以后，再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也能倒背如流。

如果学不会，那是死亡的门打的不够开。

墓馆里的书籍并不是真正的意义上的免费，巫师信奉的是交换原则，哪怕交易物不对等也必须付出才能得到，免费只会造成懒惰是不可取的，更何况是最为看重的知识。

每本免费书籍上都有着心悸的波动，哪怕是梅伊这位还没有进入学徒层次的新生也能感受到。

心悸的波动不是著作书籍的作者无聊之举，而是看这本书就必须要承受作者对看书人的考验，这种类型的考验可能是某种幻境，也可能是某种痛苦作用在身上，但不管是哪种你既然想看那就得受着。

这就是交换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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