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二人眸光交错间,闪现了电光火石,互比了个造型迥异的吐舌鬼脸后,又齐齐扶着墨镜踢了脚地,皆是不屑一顾地偏头。
在线目睹一切的温暖心想,这大概就是男孩子的幼稚吧。
……
原来,纪冠宇和钟自乐的“不和谐”是发生在昨晚的下半夜发生的。
钟自乐打小虽是个受不起激的脾气,但却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原本他对纪冠宇的成见就来源于他的嚣张和目中无人。
虽说在和纪冠宇对战后,他不得不承认纪冠宇有他狂的资本,但并不意味着他能放下对其的成见。
可眼下纪冠宇不知为何性情突变,主动“以礼相待,求和退让”地搞了这么一出,倒是弄得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就这样,揣着心思上床的钟自乐翻身打滚地假寐到了后半夜。
在一个翻身对外后,忽而眼眸一动的他,竟瞧见对面纪冠宇的床上——空了。
嗯?纪冠宇人呢?
钟自乐纳闷,自己明明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啊。
借着被窝的遮挡,钟自乐悄悄地自大门那方开始扫视。
因为有楼道透进的微弱灯光,故而钟自乐的视物能力没有被黑夜阻碍。
大门门拴还是反锁得好好的,说明纪冠宇没出去。
厕所没亮灯,应是没人。
洗漱池那方贯穿到寝室过道都没人影,直到……
钟自乐以趴伏的姿势,扫到床头这方的阳台外时,眸中忽而出现了一个跪立的人影。
不是纪冠宇还是谁?!
钟自乐被他惨白的侧颜吓得一惊,幸而及时用手捂口这才没有叫出声来。
只见纪冠宇像是在调整角度似的摆放一个物件在阳台的围栏上,看模样应该是个苹果。
他的脸色也不似第一眼看到的那般惨白吓人了。
渐渐平复心绪的钟自乐理智重归于脑,反应过来刚刚纪冠宇脸的那番“惨白”是楼下微晃的灯光和月光交融所致。
不过,他到底在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忽而,钟自乐想到了以前在家时,奶奶对他说过的话。
奶奶说,一个明明正常的人大半夜的有诡异活动,不是梦游,那便是——中邪了。
心起担忧的钟自乐赶紧想着摸清纪冠宇这到底什么个情况,也好让他提前想好个解救的对策。
钟自乐记起奶奶还说过,人梦游时眼睛都是闭着的。
可奈何,纪冠宇是背对着他这方跪立的,除了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他的侧脸外,钟自乐压根就看不清他眼睛睁闭的情况。
正当他内心一片焦急,挣扎着到底要不要下床的时候,忽而,阳台上的纪冠宇像是终于摆对了苹果的位置,跟做贼似的,探头探脑地朝钟自乐的床上看来。
钟自乐被惊得瞬间合眼,掐着棉被强迫自己一动不动。
但在合眼的刹那间,他看得分明,纪冠宇的眼睛是睁着的,而且是透亮的大。
阳台这处,心觉万无一失的纪冠宇长舒了口气,刚刚总觉得脖领后有人在盯他,但看到钟自乐憨趴着的那熟睡样儿,一摸后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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