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姬夜阑最终的理智占了上风。

不占上风不行啊，他现在才十五！身体不行。

倒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只是他抱着阿姜时突然在想，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争取的机会。

他都想好了，他才十五，等阿姜拿到天元珠他便可借机开始闭关炼化那股力量，出关后若是大仇得报，便去亲近阿姜。若是阿姜允，便缠她，纠缠到死，死也不放手。若是不允，便为她寻一良夫，他亲自送嫁。

阿姜是他唯一的救命良药，他已经，离不了了。

若是报仇失败了，那他便离阿姜远远的，找片荒林，刨座孤坟，自行了断了。也不想让阿姜知晓，但又私心想知道，若是他没了，阿姜会不会为他难过……

总之，姬夜阑想好了一切后路，同时又庆幸，这后路中也有眷顾他的结局。

只是这时的姬夜阑没想到，有句古话说得好，叫人算不如天算。还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毕竟感情这东西，过于缥缈，难以捉摸，是最不可被框在计划中的。

姬夜阑扶着凤姜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准备回客栈。就在他还在发愁那死透了的黑衣老者要如何处理时，找个人跟找丢了似的的凤祁桑和离珂寻了过来。

“你们怎么才来？”

该打的都打完了，该杀的也杀完了。

离珂没有说话，嘴快的凤祁桑倒是说了缘由。

“我们方才见到这片林子有灵力动荡便赶来了，只是刚入林子便遇到了鬼打墙，怎么都找不到路。”

姬夜阑有些怀疑：“你……不是龙吗？怎会脸鬼打墙这种小阵法都解决不了？”

凤祁桑：……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哈！

凤祁桑被姬夜阑说的没面儿，头一歪，气鼓鼓的：“老子当年学阵法的时候打瞌睡了，怎么着？！”

“呵——”

姬夜阑轻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唇未启，声短且沉，是很分明的嘲笑。同时眼神上下斜睨了眼凤祁桑，用眼神补了刀：废物！

不，有这般资质却不好好利用，整日游手好闲，废物都不如。

凤祁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被嘲笑了。虽然咬牙要的腮帮子都大了一圈，但姬夜阑嘲笑的没错，她就是他们龙族的垃圾。

若不是她这个垃圾，龙族也不会……

凤祁桑没有反驳，但姬夜阑除了凤姜谁都不在意，现在早就走远了。也并没有发现凤祁桑的异常。

倒是一直在她旁边的离珂，看到也感受到了凤祁桑一切的情绪变化。

看来，龙族灭族之事对凤祁桑来说，是道不可磨灭的伤疤。

想起刚刚他故意开阵将凤祁桑和自己困在迷踪阵的事，离珂突然，有了一点点点点的内疚。

嗯，就一点点点点。

他在心中默念道。

离珂将手搭在凤祁桑额头上，无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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