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凤姜想,若牡丹花都如姬夜阑这般,那她直直躺下就地化成肥料她都愿意。
毕竟……
美人合该被捧着,好好护着便是。
凤姜愣着,被姬夜阑清冽的嗓音唤醒:“阿姜此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凤姜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微微侧身,将楚青染拉上前,笑说:“我带了个故人来看你。想必你也是很想见她的。”
姬夜阑嘴角噙着一抹没有温度的假笑,顺着凤姜说的看了过去,只是看得越久了,姬夜阑嘴角连笑都没有了。
姬夜阑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滚!”
他摔了书案上的紫砚台,将凤姜和楚青染都撵了出去。
凤姜是有些不善人际的,她不懂原本好好的姬夜阑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楚青染确实比凤姜要略懂一些的。
姬夜阑从前在花楼那段日子,想必是他极不愿想起的。那时候即便是花楼最下贱的龟。奴都可以找他撒气、肆意殴打于他,即便如今身居了高位,但曾经发生的事毕竟是事实,也是屈辱。他不愿回想,甚至见到当时的旧人有抵触情绪是很正常的。
楚青染一边叹气一边把这些告诉凤姜,凤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凤姜少时便被姐姐接到了顾家,但毕竟姐姐只顾家主母,操心的事情很多。所以也就没有教凤姜这些人情世故。再加上凤姜本就因为修炼整日和一群糙老爷们儿待在一起,所以难免性子糙了些。
简单的道理她懂。但要论察言观色,她是真的不行。
凤姜学的最深的道理便是,顺心而为。是以这一连串顺下心来,基本上是没一样随了姬夜阑的心的。
房中,姬夜阑靠坐在墙角,想起了曾经那些不算太遥远的记忆。
拜凤姜所赐,他想起了那些年在花楼被毒打的日常。
他现在基本上是可以确定了,凤姜估计就是来磋磨他内心的。
所谓杀人者诛心,凤姜这一刀刀都正正好好的往他心口的旧伤上面扎。
当真是……好得很呐!
姬夜阑捂着胸口,压制着暴怒的冲动。反复跟自己强调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打不过打不过……
但一想到凤姜现在或许正在暗处笑他的懦弱与失仪他就一股子火横在心口,下不去,出不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凤姜浅步走向姬夜阑,从凤姜刻意放浅放慢的脚步上看,她很是小心翼翼。
她靠近姬夜阑,随后扑到姬夜阑怀中,浅声喃喃:“对不起……”
姬夜阑被一团软糯扑了个满怀,鼻腔塞满了属于凤姜独有的陌生甜味,但姬夜阑也并无不喜。只觉得这味道还算不错,是个让人心情舒适的味道。
怀中的……倒也软,就是太小,有些地方还是硌手。
嗯,偏题了。
姬夜阑不阻止,凤姜便保持着这个姿势,柔荑轻拍在姬夜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轻缓且带着让人难以言喻的心安。
少女娇软,声音也是。呵出的气息慢慢汇集到姬夜阑的颈窝,原本的温热在触及姬夜阑后却变得异常灼烫。烫红了姬夜阑的肩窝耳根,顺便烫醒了他的神智。
清醒后的姬夜阑阻止了凤姜的继续道歉。他叹气,说:“往事于我,是不堪。我不想再记起。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凤姜看着姬夜阑,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呼……
没成想学着阿姐跟姐夫道歉的法子真的有用。
忆起当初阿姐做错事,每次这般跟姐夫一道歉,姐夫便转眼就原谅姐姐了。姐姐真棒!
啊,对了。差点忘了。
姐夫原谅阿姐后,阿姐是会给姐夫吃糖的,姐夫吃了糖,就是真的原谅阿姐了。
凤姜摊开手,递上一块饴糖。姬夜阑蹙眉,头微微后仰,表情表达的都是对凤姜手中之物的不喜和抗拒:“你、你自己留着,我不爱吃这饴糖。”
凤姜垂眸,莫非他是不愿意原谅自己?
这小孩,磨磨唧唧的,一点儿也不大丈夫!
低垂着眼睛,失落片刻的凤姜再次抬头,钳着姬夜阑的下巴将饴糖塞了进去,姬夜阑来不及抗拒,凤姜微微下力摁住了姬夜阑的嘴,愣是让他把生平最不喜的饴糖吞咽了下去。
吃了我的糖,就算是原谅我了。
凤姜起身,拍拍手转身离去。姬夜阑留在原地,一边咳着喉咙中快要化了的饴糖,一边望着凤姜的背影。
MD!
就知道她是来折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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