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徒留在此,不过浪费时间!”
此时,情杀却是毫无耐心地哼了一句,然后目光看向了令狐神逸,“南陵渡之仇,你,尽可随时再来。”
说完,便与养母封嬷同时离开了钜锋里。
“唉,请阁下继续。”令狐神逸慨然轻叹了一声,说道。
步惊云自是不在意情杀此时的态度,反而情杀现在越是不相信,他还觉得是一件好事,因为当事情发生之时,他就会更震惊,更惭愧,然后对他更加心服口服。
随后,步惊云娓娓道来,“若吾没有算错,范凄凉此刻应该在挑弄琴绝弦,不久之后,琴绝弦便会因伤心而前来找情杀一诉心中悲痛,其后,情杀必然追琴绝弦而去,而封嬷就此难逃剥皮之厄运!”
“啊...封嬷!剥皮!怎么可能?”令狐神逸一脸震惊地说道。
“吾至今所料,尚未有一事不准,令狐宗主莫非是在质疑十方无敌的能为?”步惊云故作不悦的哼道。
“抱歉,非是令狐质疑阁下所言,而是一时震惊,觉得甚不可思议!”
“凡事有其因果,凡人有其命运,这世上很多的看似不可能,其实早就注定了结局。”
步惊云虽是一脸淡然,但他的心中却是颇为复杂,范凄凉此计,融合挑拨离间,调虎离山,借刀杀人三计而成,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或许很多的智者都能做到数计并施,但范凄凉对人性的准确把握,尤其是对陷于感情中的人的心思把控,简直变态。
而这,也是步惊云不想和范凄凉这种人打交道的原因,思想太扭曲,作风太狂野,让他这个新时代的五好青年自觉招架不住。
至少,现在他是这样认为的。
“哼,为了报复,范凄凉竟狠毒至此,可恶!”
令狐神逸手中余地重重顿地,一声轰隆,脚下方圆数十米登时应声开裂,犹如一张巨大的黑色蜘蛛网扑在了地面上。
“那不知阁下所说的后两件事?”令狐神逸的脸上流露一抹凝重,对于范凄凉的为人,他很清楚,因此他觉得步惊云所说的极有可能发生,而这也让他对后续两件事感到担忧。
步惊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令狐宗主,封嬷若死,情杀会有何反应,想必你比吾更明了,而你又绝不会放任冲动的情杀前去报仇,宗主之死,不就顺理成章了?·”
“尽管情杀天赋不凡,但他尚需相当时间的打磨,才能更上一层楼,此刻,他远非吾之对手。”令狐神逸自信一笑。
“确实,宗主的刀法已臻出神入化之境,情杀自不是宗主的对手。”
步惊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话风却忽然一转,“可若是有人在此时指点情杀,告知他宗主的刀法破绽,那结果是否会有不同?”
“哦?”
令狐神逸神情愕然一瞬,以他之阅历丰富随即便反应过来,一脸凝重的说道:“阁下是说范凄凉想借情杀之手除掉吾?但范凄凉并不懂吾之刀法精妙所在!”
“不全是!”步惊云笑了笑,直接点破道:“宗主襄助正道斩杀地理司,这桩仇,可是有人牢记于心呐。”
“地理司...”令狐神逸低喃一句,心情复杂,略带沉重。
“当然,宗主也不必过于挂心,只要封嬷不死,情杀便不会失去理智,背后的阴谋者,自然难以得手。”
“那阁下所说的第三件事?”令狐神逸再度抬起头来,看向步惊云。
“此事,乃情杀之情劫,宗主纵然知晓,也无能为力矣!”
步惊云摇了摇头,情杀、皮鼓师、范凄凉、琴绝弦,这四个人之间的情感纠缠,正如范凄凉自己所说的那样,必须要她或者皮鼓师死,才能得到化解。
而无论结果如何,情杀这个局外人,注定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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