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红白之物溅射,近距离地沾在了他的脸上,射入了他微张的口中,血腥味蔓延。
呕!
阿强翻身呕吐,似乎受不了这血腥的一幕。
牛大那坚硬的头颅被踩到粉碎。
他舒服一些后,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全身衣服破破烂烂,上身赤裸的少年,皮肤像是快要裂开一般充斥着皱痕,但身材匀称且蕴含着爆发力,单单站在他的面前便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让他不敢站起身来。
而少年的手中还提着一个身材干瘦,布满尸斑的老者,看瘫软的模样,似乎全身骨骼都被敲碎一样,可老者却没有死,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刚刚难道是这个老者在敲门?
少年突然收掌,毫无阻碍,红白之物直接在他的面前炸开。
呕!
肠胃翻滚,就差把昨日吃的都吐出来。
而在余光中,他似乎看见了少年手臂上浮现了一个个的诡异符文,看上去就像是不同种类的头颅符号一般诡异。
最后他吐到虚脱,只能一点点的爬到角落休息,远离那摊东西,他看向破开的大门,雾色灰白,似是轻纱,隐约间看到外面人头涌涌,但好像没有人敢靠近。
徐安踏步走过天井,徐鑫、大娘和二娘见到后迎了上来,嘘寒问暖。
只有徐平不知怎么的坐在角落,低着头颅,一声不吭。
“徐平他?”徐安问道。
徐鑫摇了摇头,说道:“可能就要记起了什么吧”
他听到父亲这般说到,心中大抵知道父亲已经记起了全部记忆,只是他并没有放纵心中怨念爆发而已。
其实他再过来徐氏祠堂的时候也遇到过几个相似的人,但在此时他们无一例外都成了异类,受到其他怨魂的攻击,就因为他们是少数。
接着他们便交流了一下,得知徐安的亲娘也记起了全部记忆。
对此他才放心了一些,起码知道压制怨念,而不被怨念操控身体,要不然他会直接出手。
此时徐氏祠堂有徐安坐镇,那些怨魂根本不敢来犯。
随着交流,他们之间慢慢便陷入了沉寂,隐隐有种陌生突兀的感觉。
其实徐安有想过还要不要过来这里,虽然他和原主有着共同的记忆情感,但毕竟他不是原主,而且从信中的字里行间都能看出,徐鑫已经猜到了他的事情。
“安儿”徐鑫喊了一声,但又开始犹豫,不禁问道:“你还是安儿吗?”
饱经风霜的沙哑声音让徐安想起了当初那个像老顽童一般调皮的老爹,挺着一个大肚子给人一种天生喜感,可是此时却是骨瘦如柴,脸上残留着疲倦。
“我既是徐安,也不是徐安,但只要你想,我还会是你的儿子,另外我会想办法出去,再打破这个局面,帮你们早日脱离苦海。”
徐鑫眼中含泪地点了点头。
“父亲,其实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你已经经历过数世轮回,不知道你遇见,或者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他把徐鑫拉到角落处,避开其他人悄声问道。
徐鑫听到后有些吃惊,一来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已经被替换,但却想不到竟然不知道离开之法。二来是因为想不到徐安真的打算要离开这里,并不是说说而已。
毕竟他们虽有血缘关系,但却不是真的父子,帮与不帮,他都有着心理准备。
“安儿,为父倒是知道方法,但是这个方法对于他们这些外面的人来说很简单,但对于我们来说确实难如登天,十死无生啊!到时候必然落得魂飞魄散,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在这里等待外面有高僧、法师来帮助我们。”
徐安听完后冷笑一声:“父亲,此时已经过了百年,你们已经轮回了多少次了?难道百年来外面真的就没有路过高僧、法师?难道他们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我看未必吧,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没有多言,父亲并不蠢。
徐鑫感叹一声,满是惆怅:“我早已知道,但这何尝不是希望?
若不是因为这个方法太过于困难和危险,天河城的人有何尝没有想要离开。
其实想要离开这里,我确实听过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既然还有办法,一切都不是问题,他立马好奇追问。
徐鑫回答道:“走阴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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