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徐安也越加的了解自己的状况,好比习武要求气血一说,许勇便是因为没钱买药材滋补气血才进徐府的。
但是他自己习武却不用气血,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气血一说,甚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何种原因。
但正常人所能达到的效果,他也能,好比气血翻涌,力通千斤。他无须激起气血,只要心想身体内便能出现共鸣,出现犹如气血翻涌的效果,之后他便能做到力达千钧。
……
这晚,徐安从醉花楼走了出来,不知喝了多少酒,身体也丝毫没有反应,脸色依旧苍白,看上去很像是身体亏空后的表现。
徐安手中拎着一个布袋,里面仿佛装着书籍,但他却不急不赶,没有打开的意思。
目光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便钻入漆黑的巷子中,片刻里面便传来细微的呕吐声。
自从那日过后,徐安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猜疑,他只能每天假意外出吃饭。
其实他尝试过吃东西,但肠胃不运转不消化,结果可想而知。
食物直接在胃部里面发酵腐烂,导致气味上涌,从口鼻渗出,惹得他再也不敢进食。
其他人闻到后,还以为徐安喜欢吃些什么特殊的东西。
而此次过来醉花楼喝酒,完全是为了一本武学秘籍。
这期间他已经收集了不下十本个武学秘籍,不过大多是不入流,甚至是三脚猫的功夫。
不过卖家传的神乎其神,徐安也不缺钱便买下来了。
其实他也知道好的武学秘籍不容易得到,但总要试试,万一有个乞丐捡到了一本如来神掌呢。
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天河城近来怪事越趋频繁,街上来往的道士、江湖人士也越多,让徐安隐隐有些不安。
前段时间他便听小可说起过,一直和徐家交好,有着合作关系的陈家一夜之间全死了,上至老爷夫人,下至老王旺财,无一幸免。
死因也很诡异,身体血液全部消失不见,一刀剥开连一丝丝的血都没有见到,而且陈府全部人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张着大口,好像在昂天咆哮。
他还听说,天河县十里外突然出现了十数个坟头,上面用木板制成墓碑,正对着天河城,给人一种它们在眺望着城里的感觉。
而且最近城里不少小孩莫名失踪了,听其父母所说,好像这些小孩失踪前都会突然出现梦游的行为,经常半夜里坐起来说房间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很是奇怪。
“果然还是很讨厌应酬……”
徐安控制五脏六腑,将酒水全部吐出后,便转身往徐府走。
这也是他改变身体后所能做到的,他能掌控五脏六腑的细微运动。
当然,若是想要让他把自己的肠子打个蝴蝶结,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挤一挤肾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徐安走着走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条路好像刚刚才走过。”
……
月黑风高,两个酒客刚刚从醉花楼里走了出来。
“你有没有听过刽子手这个行当?”
“当然听说过。”杨立看着好友说道
刽子手其实就是给人砍头的市井之徒,可别看好像很简单,这其实是门技术活,想干这行还需要拜师。
毕竟是砍杀与自身无怨无仇的人,所以当中还有好些讲究。
好比刀不过百,刀下亡魂到了九十九就不能再往下了。
又好比刽子手砍完头,必须一路往前走,不可回头看,直至翌日正午。
“对,别看他们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其实里面还有一种做法,叫留全尸。”朱大根说道。
“就是那些家人会偷偷塞钱给刽子手,让他帮忙留个全尸,就是砍头不砍全,最后留点皮肉的挂着人头的那种,极其恐怖。”
杨立听见后,不禁打了个哆嗦,疑惑的看着朱大根问道:“大晚上的,你提这个干什么?”
“我记得近些年好像天河城也没有什么重刑犯啊,这种东西不是很久就没有出现过了么?”
朱大根立马紧张兮兮的说道:“就是很久没出现了,那他们还怎么赚钱?”
“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最近街边多了很多猪肉摊,还听说有人买了那些猪肉回去,发现猪肉皮没砍断,可能是习惯吧。
但最奇怪的是那些猪肉一晚上就发臭了,很诡异。”
谁知朱大根才刚说完,二人便猛然听到猪肉刀砍在砧板上的巨大声音,顿时把二人吓了一跳。
砰,砰,砰……
二人僵硬的抬起头看去,见到不远处的街边有着一个猪肉档,边上还挂着一顶白灯笼,照亮着档口。
一个猪肉佬赤裸着上半身,满肚肥肠,专注的在一刀刀的砍着。
这个时间,街上哪还有人摆摊,四周都见不到人影,只有猪肉佬独自一个在那里,一旁还放着一桶鲜红的猪血,显得很阴森。
杨立和朱大根显然被吓住了,脚步犹豫不决,不敢上前。
直到猪肉佬便停下手来,看着他们问道“:买猪肉吗?”
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是人就行。
对方始终处于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朱大根吐槽一句,便和杨立径直走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杨立总感觉有些奇怪,但他又说不上来,忍不住往后看去,但猛然之间撞上了前面的朱大根。
“你怎么突然停下来啊?”
朱大根没有说话,但杨立看见了对方惊骇的神情,沿着他的眼睛看去,只见前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猪肉档。
砰,砰,砰……
还有一家猪肉档?
不对!
回头看去后方空无一物,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杨立心神巨震,立马拉着朱大根往后跑,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佛经。
他能感受到朱大根手心发凉,看来是吓懵了,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还未走几步,在惨白的灯笼下,一个猪肉档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砰,砰,砰……
“买猪肉吗?”
但是这一次他直接头皮炸裂,因为说话的那人竟然躺在砧板之上!
是朱大根!
他颤抖的看向身边,哪里还有人!他握着的是一只连着皮肉的断手!
“救命……”杨立瞳孔放大,跌坐在地。
而在一旁角落处,徐安正冷漠的看着这一幕,缓缓地抽出腰间佩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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