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也不敢撒谎,实诚道:“正准备叫。”
应阳微微转身,跟魏为健递了一个眼神。
魏为健立刻心领神会,朝余温道:“我送你回去吧。”
余温点点头,指着左侧的林娇,“那……哥你把娇娇送回去吧。”
林娇喝得不算多,所以此刻还算头脑清晰,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用,亨利正好顺路,我坐他的车就好。”
“嗯,就这样决定了,走吧。”应阳神色淡淡,朝着黑色的奔驰走去。
——
窗外的风景在眼前匆匆飞驰。
林娇瘫坐在后座上,望着遥远的灯火出神。
她一想起他对余温的各种关切,心中就觉得有些酸酸的。
暗骂着:林娇,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委屈?在他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委屈个毛线?
越是这样骂着自己,她就越加满腹委屈。
想着……想着,不知是酒精作怪,还是委屈巴巴,她的眼泪瞬间就涌上了眼眶,任凭她再能忍,那眼泪已经不听话地往下掉。
亨利虽然在驾车,但一眼就看到了在后座抹眼泪的她,叹了一口气问:“怎么突然哭了?”
林娇抬起右手擦掉了脸颊的泪水,撒谎不眨眼睛,“工作压力太大。”
亨利并不那么快就拆穿她,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不咸不淡地陈述道:“这是你第二次在我的面前流眼泪。”
第一次,是林娇真正敞开心扉,向他讲述十三岁那年的事情时。
顿了顿,亨利才继续缓缓道:“所以,你用工作压力太大这样的理由,除了能搪塞我之外,能有什么用?”
林娇的眼泪还在拼命地往下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林娇,我不是说过了吗?就算有些事你不想跟我说,你也可以跟其他人说,别再这样忍着,你还年轻,不需要隐忍那么多。”亨利神色冷静,眼睛直视前方,说话时很轻。
静了好一会儿,林娇才答:“我没在忍,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不,你知道。”亨利推了推眼睛,气质儒雅,“你只是不想说,你在逃避事实。”
林娇蹙了蹙眉,吸了吸鼻子,擦干脸上的两行清泪,“对,我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亨利问了一句,随后又多说了一句:“如果是担心我泄密,你尽管放心。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的道德素养还是不错的。”
林娇调整了一下手上的手臂的姿势,靠在了座位上,“太矫情了,我不想说。”
亨利点了点头,半晌后才问:“是关于感情的吗?”
林娇的脸色微微一滞,“你怎么知道?”
“我做了你的心理医生那么长时间,你的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以为我不清楚吗?”亨利毫不客气地拆穿了显然易见的真相,“林娇,你喜欢他。”
亨利的眼中有锐利的光亮,林娇不用多问,都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应阳。
沉默一会,林娇闭上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亨利嘴角勾了勾,瞟了一眼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她,“你看他的眼神,跟看其他人时不一样。”
林娇抿紧了嘴唇,很久之后才叹息了一声,“可惜了,他心中之人并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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