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寒风瑟瑟,再加上宵禁的缘故,大街上连一丝人烟都没有,只有几只野狗在游荡着。
清河附近湿气更重,一些水流平稳的地方甚至于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那个周白见过的黑衣女子站在杭都十数米的城墙上,在制高点俯瞰着整座城镇。
这次她的身旁多了不少人,首先是同样身穿黑衣的两位男子,一老一少。
老的估摸着也有七十岁上下,一脸的褶皱,身体躬着,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笑容,他低头打量着手中拿着的风水罗盘。
另一位年轻的男子三十左右,身高则足足有两米出头,一身的腱子肉可以用虎背熊腰来形容,他的长相到也显得憨厚,但眼神中偶尔却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锋芒。
其余的十几人一看便是官府的打扮,为首的是杭都的知府以及一众衙役组成。
“王大人,这杨柳岸一代的情况可有办法?”
赵姓知府两百余斤的体重,压低着身体,他面对着黑衣女子,姿态便是放低了不少。
周围的衙役也不敢吭声,大部分人一辈子也不曾见到如此阵势,同时也说明这次杭都确实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王真乃是冥典司新晋的镇冥使,与知府同样是从四品的官职,但按照律法规定,不管文官还是武官,遇到冥典司便是小上半级。
“文蒙。”
“属下在。”老人将罗盘收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握拳回应道。
王真微微昂首,这个女子身上有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沉稳:“暂时还看不到那恶鬼的踪迹,河底的缚地灵都是那些惨死的人,怨气极深。”
“确实如此,属下这就去探查情况,按照阴气的残留,恶鬼这些时日一直在杨柳岸一代徘徊,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文蒙摇了摇头,来到杭都才感受到这里的情况到底有多少棘手,恶鬼很难克制住杀戮的欲望,可偏偏这一只截然相反。
王真表情毫无波澜,转头把目光看向了赵知府以及手下的衙役。
“这几日可有异常,一一道来。”
赵知府走到一旁没有说话,原本杭都的县令因为恶鬼的缘故,已经请病回乡,他也是刚来到这里,并不清楚太多的情况。
其余的十几个衙役面面相觑,谁也没上前汇报,见此孙捕头一咬牙从中走了出来。
“各位大人,杭都巡逻的情况是有小的负责,这些时日确实出现了不少异样。”
“哦,你说。”王真面无表情,淡漠的眼神看的别人心中发怵。
“张大户一家灭门前,杭都郊外的粮仓出了一场莫名的大火,虽然没有伤亡,但这些年的陈粮都已经化为灰烬了。”
“还有一日城内的狗吠声接连不断,但到了太阳落山都停了下来。”
接着孙捕头又说了几件看似可疑的事情,说道最后,他的脑海里闪过周白的身影,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这时王真低头看了他一眼,孙捕头只感觉心头的念头再也无法隐藏,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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