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刺吾在大明活得滋润,为了保证日后的日子同样能够滋润,在冯胜领兵出征的时候,主动与老朱请命,要在关键之时出面去劝降纳哈出,已避免双方的刀兵之祸,把大明将士的额伤亡降到最低。
老朱能坐今日这个位置,自不会是冒失之人。
若不费一兵一卒之下,纳哈出便能递降降表,率部投降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因而,也便给了乃刺吾这个机会。
但因战场时机千变万化,远在应天的老朱并没办法掌握战场情况,所以便把乃刺吾交于了冯胜。
选择动兵,还是选择劝降,完全都由冯胜说了算。
冯胜身为老将,沉稳自是有的,与纳哈出多次交手,与北元也有深仇大恨,但却并不会因此便明明在有劝降机会时,还非得遣出二十万将士去拼命的。
劝降之事是乃刺吾主动提出来的,因而冯胜在提出让其去劝降之时,乃刺吾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很快,乃刺吾为使,袁朗吴栓为兵,三人一道出发前往了纳哈出盘踞之处。
袁朗善随机应变,他出去陈恪倒丝毫不甚担心,此事若是做成,袁朗于军中的职位便可更近一步。
如此一来,即便世代为军户,也不怕被欺负了。
袁朗吴栓乃刺吾携三马渐渐消失在大军军营的远方,陈恪依旧久久没从三人的背影中收回视线。
冯胜一边招呼着回营,一边问道:“听说袁朗是江宁侯小时的玩伴?”
冯胜招呼,陈恪紧随而走,回了声,道:“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这事儿没什么不能说的。
得到陈恪的回应,冯胜笑了笑,道:“放心吧,老夫也曾与纳哈出打过不少交道,他也算是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他在被抓之后,陛下曾放过他,这次即便不做归降,也不会对袁朗这些明人动手的。”
说着,像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随后又马道:“之前那事儿是老夫忽略了李景隆了...”
这样说倒也不是没道理,毕竟李景隆那厮无论长相还是纸谈兵的功夫都太会哄人了。
傅友德随之马为冯胜的话证明,道:“冯将军所言是不假,若是不然,陛下当初又岂会放了他?”
这话若论起来,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若明知纳哈出是一只恶犬,不论是出于任何原因,都绝对不会把他放回去的。
若纳哈出重情,能念着往昔的情义,为稳北元当时的那种情况,说不准倒是可以弄个迂回之策。
既然冯胜傅友德双双都如此说,陈恪倒也只能选择信任他一回。
其实,不信任也没办法,既想给袁朗赚个功绩,那便必须得做些冒险之事。
总不能坐在家里,天就会掉下馅饼的。
乃刺吾劝降,冯胜这边也并未闲着,遣出蓝玉傅友德这些副将,率队往纳哈出营地逼近。
如此做的用意如何,很简单。
无非就是给纳哈出施加压力,让纳哈出知晓,他若拒不投降,等待他的便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可选。
若指望纳哈出能念当初曾被老朱放回的情义投降,那一早就投降了,哪会等到现在。
唯一能让纳哈出投降的方法,还得是让纳哈出认识到双方实力的差距,让他知晓顽抗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因派出去了大军,冯胜并未再像之前那般清闲。
虽看起来较为放松,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盯着手中的舆图、
陈恪作为监军,也不能时长待在大帐中,多少是得履行些自己的职责的。
因而,一直活跃于随行冯胜出征的这二十万大军之中。
他除了履行些他身为监军的职责外,大部分的目的还是还是在查这些军户的,乃至卫所制所存在的弊端。
当然,无论是军户还是卫所制,当下看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
即便需要改变,那也得是在马放南山之际。
不过,若能早些积累经验,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而且也有必要让老朱认识到军户世袭并非是什么好事,若老朱在位时,军户世袭的问题还未得到解决,那也可立下遗诏,准允后人在适当的时候谋求变革。
祖宗之法摆在那里,老朱这个时候不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日后在想做好阻力怕是会大了很多的。
另一边,乃刺吾带队出现于纳哈出之地。
虽说纳哈出设计取得了一个小胜,但却并没有半分打了胜仗之后的喜悦。
他深切知晓,他与大明的实力相差了多少。
大明军队可以心无旁骛摆出二十万大军截断粮道,亦或者是围城,但他连与大明血战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这便并非皆是能战争的兵丁,还有老弱妇孺。
这些部族依靠着他了,那他便必须得保证了这些人的安全。
随着,各处与其他部族往来要道被掐断的消息报,纳哈出更显心烦意乱。
就在此时,外面手下急急来报,道:“太尉,乃刺吾带了两个明兵求见。”
乃刺吾降了大明之事,纳哈出是知晓的。
这个时候乃刺吾带了两个明兵过来,其目的如何很容易便能够猜出来了。
简单考虑一下,纳哈出还是抬手把人喊了进来。
纳哈出也不傻,他当然清楚一旦拒了乃刺吾,明君那里势必是会有所行动的。
很快,人被带进。
相比较于纳哈出的枯瘦,乃刺吾更显红光满面。
“兄,多年不见,你老了许多。”乃刺吾道。
纳哈出脸不喜,没好气地道:“我倒是没法和你比,听说汉人女子还给你生下了儿子。”
对于此事,乃刺吾丝毫不避讳,道:“其实也并非汉人女子,是高丽送来的女子,天可汗陛下把她送给了我。”
在寒暄了几句之后,乃刺吾终于说到了正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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