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能在二百余年当中一直保持繁荣富贵可并不容易的。
刘继祖以如此方式为后世子孙谋得了二百余年的荣华富贵,自也是足够让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了。
刘英话还没说完,陈恪便抬手招呼道:“哦,我知晓了,义惠侯屋里请。”
陈恪邀请,刘英依旧没进去,指了指石桌道:“不必了,就在这里坐坐就行。”
刘英既可以随遇而安,那陈恪招待起来也就更没什么压力了。
两人落座,范深正也要跟着一块坐下。
没成想,刘英对这个积极的带路人却是呵呵一笑,道:“这位小老弟,你有事就去忙吧。”
虽没有明着赶人走,但意思却是很明显了。
一旁的袁朗倒是颇具眼力劲儿,拉起范深,应道:“那我们去忙了。”
范深盯着桌上刘英刚买的鸡爪垂泄欲滴,哪舍得走,嘴里喊着:“我没事可忙啊,我真没事可忙...”
一直被袁朗拉出院子,范深仍旧茫然,问道:“王叔不是说鸡爪有些缺货,今日搞不来了,得等过几日,除了这事还能有何事?”
虽说鸡爪这东西人不喜欢,买鸡的时候若少了鸡爪也没人计较。
可毕竟一只鸡才两个鸡爪,去掉骨头,再论斤卖,那得多少鸡?怕是把整个应天府所以鸡的鸡爪都集中起来也不够供货,更别说王屠户所能找的还只是北城的几家而已,专卖鸡爪自然也就很容易断货了。
袁朗对这个问题不做回应,反问道:“没瞧见人义惠侯和陈恪有话要说吗?人都是勋贵,你个平头百姓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话说到此,范深不再争辩,只道:“陈恪太不够意思了,义惠侯把剩下的鸡爪都买了拿来了,也没说给咱俩尝一口。”
提起这个,袁朗则没好气道:“你不是不吃,等着卖钱吗?”
袁朗一句揶揄,范深翻了个白眼,转而道:“你这人怎不会算账呢?也不知道跟你爹学些什么,义惠侯花钱买了鸡爪,钱已经赚到了,我们再把鸡爪吃了的话,那不更赚大发了。”
若不是合伙卖这个鸡爪,怕是永远不会清楚范深竟也会如此的算计。
袁朗不乐意搭理他,扭头就走。
范深瞧着袁朗离开,又瞅了眼院子里的鸡爪,虽想吃,但也不能非去掺和一脚,只得是恋恋不舍离开。
此刻,院子当中。
范深和袁朗离开后,陈恪先是把刘英带来的鸡爪给了陈月一些。
这丫头昨个儿跟着他出去的时候就谗鸡爪了,昨日没吃好,今日自是得让她多吃些的。
紧接着,陈恪找来了两个空碗,亲自起封了刘英带来的酒,在每个碗中倒满了后,邀请道:“请...”
陈恪邀请,刘英也不含糊,仰头干掉。
一碗酒下肚,陈恪这才出言,问道:“义惠侯今日所来用意为何?”
他与刘英也没什么私交,刘英也犯不着拿了酒菜专门找他喝酒吧?
刘英则微微一笑,抱起酒坛,倒了两碗酒,问道:“安乐伯这伯爵是因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所封?”
这个事情是个人就知道。
陈恪没做迟疑,点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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