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赚了,范深和袁朗在售卖无骨鸡爪的事情上显得更为积极。
范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空有一腔热血,但也只能做些打杂的活儿。
而袁朗跟着他爹读过几天书识得几个字,虽没本事考个功名出来,但头脑方面却是灵活许多,对陈恪安排的这个事情完全做到了举一反三。
他先是从街坊中寻了些妇人,定下每剥一斤鸡爪给一个铜板的酬劳。
而一两按五个铜板计算,一斤鸡爪能卖五十。
去除成本的二十个,所需调料的一个,人工成本的一个,收益应该是在二十个铜钱左右。
自59年开始,一斤等于十两,之前历朝当中斤两制度多有变化,且并无统一定量,为便与接受,此处也按一斤等于十两计。
人工材料所花费用与盈利持平,这也基本能算是一笔划的来的买卖了。
之后,为了便表示这事儿的郑重性,凡是来剥鸡爪的人皆都先给一个铜板算作定金。
若是只剥一斤,那就工酬两清。
若剥到一斤往上,那剥多少再结多少。
可若是没剥够一斤,给出的那一个铜板也是不会收回来的,以后再剥补上就行。
大家伙儿都街里街坊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不认识谁,也不怕有谁会昧下这一个铜板来。
铜板拿出后,愿意干这活儿妇人倒也不少。
她们在做完家中的活儿,闲暇之后再出来剥些鸡爪,赚多赚少的先不论,总之也是能补贴些家用的。
“袁家小子,你的鸡爪有多少?少了可不够我们剥。”有人打趣。
对这个打趣,袁朗谦和一笑,实实在在应道:“鸡爪肯定是没多少,王叔把周边几个村中的鸡爪都收来了,也不过就二十多斤罢了,都在这里了,几位婶子怎么剥,商量着来。”
二十几斤的鸡爪十几个人剥,完成本来的预定任务量之后,每人不过也就是多剥一斤而已。
狼多肉少的,如何分配也不好弄,只能是让她们自个儿来决定了,反正最后都剥完就成。
“那行,各位婶子先剥着吧,剥完之后,剩下的工酬再做结算。”
安排好这些之后,袁朗则去按照陈恪教的比例准备了拌料。
这东西算作是他们这无骨鸡爪的秘方了,自是不能假手于人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鸡爪全部脱骨。
而此时,袁朗这边的拌料早已准备完成。
在为妇人所剥鸡爪称重之后,又为她们结了全部的工酬后,接下来,袁朗便把鸡爪淘洗干净,又放入了锅中煮熟。
出锅后加凉水过凉后,直接浇入拌料,用手拌匀。
一切完成,一道美味的无骨鸡爪出炉了。
昨日吃鸡爪的时候,有陈恪拦着。
现在一大盆鸡爪鸡爪摆在面前却没人管了了,范深竟有些不适应。
“今日一整天没见到陈恪的影了,也不知他又去哪里了。”
袁朗则不像范深有那么多疑问,直接递了个鸡爪过去,道:“尝尝,看看和陈恪所做的一样吗?”
这次范深并未一口咽下,慢悠悠品尝后,如实应道:“差不多,就是这个味儿。”
袁朗递给范深品尝了,他自己还没吃呢。
正准备抓起一个往自己嘴中放的时候,却被范深一把夺下。
“作甚?”袁朗问。
范深理直气壮,道:“一两鸡爪就能卖到五个铜板,别吃了,留着卖吧!”
袁朗无奈,没好气道:“你吃可以,我吃就不行了?”
这次的这些鸡爪基本是袁朗弄的,范深只切了些蒜末,切的还太大,袁朗又反了一次功。
“你还没吃呢?”范深吃惊,尴尬道:“我还以为你吃了呢?那你吃,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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