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到,辞旧岁,做糖人,过年好……”街边的儿童梳着漂亮的垂髫,唱着童谣,周岁笑着看他们许久。
傅辞欢快的从周府走了出来:“岁岁,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岁在蒙圈中被他带到了郊外的一间客舍。
傅辞对此仿佛很熟悉,对着一个青年女子喊道:“陈老板,把上次的那壶酒拿出来了。”
“傅公子稍等。”青年女子一笑,转头对一个读书的十岁小男孩道,“小时,去把那日娘放在酒窖里的酒拿出来。”
那个名叫小时的男孩放下书:“知道了娘。”
周岁疑惑:“这儿不算很有名,但是它身处郊外,生意却也还是可以的,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傅辞拿了两个酒杯:“早年东拐西逛,就知道了呗。”
周岁无语:“你之前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嘛。”
傅辞正想解释,陈老板就适时的抬上了几道小菜,周岁转头像陈老板问:“陈老板,刚才那个是你儿子?”
陈老板笑着:“是啊,小时是我儿子。”
周岁惊讶:“看不出来,陈老板这么年轻漂亮,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小时拿出酒接了个嘴:“不过我不是我娘亲生的。”
陈老板大方得体也不扭捏:“小时是先夫留下的,不过小时很听话的。”
周岁笑着摸了摸这个十岁男孩的头,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是啊,听话都去推牌九还输了。”
小时惊喜:“文大哥!”
“小时又乱叫,叫文叔。”
“不要,你要让我叫你文叔,你就和我去推牌九。”
陈老板冷淡的转身:“文公子想吃些什么就点吧。”
文公子看了一眼人潮拥挤的四周,说了句:“那感情好,陈老板,我——”
陈老板却高喊了一声:“小织,有人点菜。”
小织应声,文公子无奈一笑对周岁两人道:“在下可以坐这儿吗?”
“当然可以。”
小时却摇头叹气:“看来还得努力啊,文大哥。”
文公子撑着头:“小时,挺上道儿啊,你给我支个招呗。”
小时欲说话,程老板在后面威胁:“小时,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把你送到奶奶那去。”
小时不高兴的反抗:“我才不要去奶奶那里,奶奶凶死了。”然后小声的跟文公子说,“文大哥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娘是开客舍的嘛,送点喜欢银子比较实在。”然后抱着他的书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周岁小声嘀咕:“他们一直这样?”
傅辞倒酒:“是啊,他们一直这样,习惯就好。”
文公子长得还算高,长相颇为风流,吊儿郎当的气质一瞬间把他的书生气息打了个乱七八糟:“你倒的这个是陈老板先夫所酿的酒,袖木。”
周岁拿起杯子闻闻:“文公子身上也有一股木香。”
文公子笑:“在下文宴,小小大夫一个。”
周岁抿了一口:“小女周岁,过路的。”看了一眼傅辞,“与舍弟——周辞,游山玩水。”
文宴一笑:“看着挺不像姐弟的。”
周岁无奈:“大家都这么说,文公子,你与小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文公子一笑:“大概半月有余吧,我教他一点点医术。”
“那陈老板……”
“这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周岁挑眉:“文公子就不介意她嫁过人。”
“嫁过人又怎么样?人都死了,我怎么能为了一个死人去想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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