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拿起一块点心：“斜右前方，有个身穿桃红衣袄的未出阁女子。”

傅辞受指引看去与那小姑娘看了个满眼，那小姑娘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周岁满眼笑意：“那小姑娘可不得了，她是何贵妃的侄女何道芸。”

傅辞拿出手帕抹掉了她嘴角的点心末，像是经常做的动作，而场上的人，虽然聊着天，却也是一直注意着周岁这面的。

随着傅辞的动作，全场静下来，就连周岁也是一愣。

傅辞像是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声音不大不小，但全场都听见了：“我只喜欢我家岁岁一个人。”

那小姑娘的脸色失了几分，周岁看了一眼安静的全场，众人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收回目光突然又喧闹起来。

周岁却没放在心上，自顾自地笑：“拿我当挡箭牌。”随即又小声嘟哝了一句，“你喜欢的是周岁，又不是我。”

傅辞却道：“不是的。”

周岁一愣刚想问什么不是，叶禛的到来打断了她。

什么不是？是说前半句？还是说后半句？

转念又一想，后半句那么小声他怎么可能听得见。

周岁摇摇头跟众人一起辑拜，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上嘴都没张开。

然后如往年一般无聊，又是什么跳舞啊弹奏啊，周岁打了一个哈欠。

没有人敢让周岁表演，毕竟活生生的例子还在呢。

但是叶禛可没有这么想。

“周爱卿，你有好些年——”

叶禛话没有说完，周岁便站起身来福礼：“圣上，臣有些不胜酒力，出去醒醒酒就回来了。”

不胜酒力这句话，周岁相信，傅辞相信，但是剩下在场的没一个敢相信。

叶禛没说话，各大官吏也不敢说话，毕竟两人面和心不和，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顿时宴会上的气氛有些僵硬，皇后出声打破了这个僵硬，片刻叶禛才说道：“爱卿去吧，小心风寒夜深，走岔了。”

“有劳圣上挂心。”

傅辞站起身福礼跟着周岁走了出去。

出去没一会儿，周岁知道自己的身份，便转身带着傅辞走了回来。

“周岁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圣上的台阶都不给下。”

“你以为周家二世祖白叫的。”

一个看起来稍微谨慎些他拉了拉另一个身着华服的人：“你小声些，好歹她是个将军。”

那人表情不屑：“将军怎么了？她退位后醉于犬马声色，你别忘了她不是将军之前就经常出现在花街柳巷之地。”

看起来谨慎的那一位稍稍叹气：“这话你与我说就罢了，她好歹也是有品阶的，你没有品阶，小心得罪了她。”

周岁嘲讽一笑带着傅辞路过：“你还是听听这位朋友的话，小心得罪我。”

谨慎一些的那一位呆了一下：“周，周将军。”

而表情不屑的那一位满脸心虚：“周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无心之失。”

周岁淡漠的走开，声音远远的飘过来：“下次小心点儿，祸从口出。”

身后的人表情怎么样周岁没有再去管，径直离开了。

华服男子有些慌张：“怎么办？有余，她会不会记仇啊？”

有余叹气：“你呀，我都说了小声些你不听。”

有余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没事的，她上过战场，知道礼数，不会记仇的。”

于邯驰松了一口气：“但是她长得还是挺好看的，不像传闻那样，不过好凶啊。”

有余无奈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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