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几人脸色变了。
千户闻言,看了眼谢丕,心中倒是对这文弱书生改观了不少。
“上刑吧!”谢丕对千户道:“看样子,他们是不会老实交代了,不过,既然进了诏狱,要痛痛快快地死也不可能,还要指望千户多看着了。”
他颔首一礼。
锦衣卫千户立即停直腰杆儿,“好说,在下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在我手底下,我要他们活几日,他们便能活几日!”
当然,是活着受刑。
“你,你当真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了?我们死了,你这线索可就断了。”其中一人怕了,急急说道。
“你们说与不说,与我干系不大,总归,我从未想过让你们活着。”
谢丕并在意,这几个人在他眼里,与死人无异。
至于那两人,他会慢慢算。
千户见此,命人堵了嘴,行刑前,又问道:“谢二公子,若是真不小心弄死了,那……”
“此时老师自会与圣上禀报!千户只管放心。”
“那好!”
锦衣卫千户搓了搓手,也是好久没有大干一场了,正好叫这小子见识见识何为诏狱。
一时间,狱里哀嚎和着血腥纠缠一片。
外头,已是上元佳节,处处热闹的很,只是这热闹传不到暗无天日的诏狱里。
天色渐晚,京城亮起了千灯。
谢丕站在诏狱的刑房里,面前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三个人,血水淌了一地,也污了他的鞋子。
或许,这几个已经不能算人了。
他拿着抄录的供词看了眼,便揣进了衣襟里。
“劳烦千户了。”他抬手行了一礼。
千户忙地摆手,“无甚无甚,这人也弄完了,二公子不若早点儿出去过节?”
谢丕颔首,面色一如既往。
跟在他身后的校尉捂着口鼻,不肯再看台子上几坨一眼,巴不得早点儿跟着离开。
待人真的走了,锦衣卫千户也松了口气,命人草草收拾了那几个人。
真是的,谢家这样的人家,怎会养出这么个人物来。
饶是他这见惯了刑罚的人,都有些顶不住,可他倒是从头至尾,眉头都未动过。
真真是个小变态!
不来锦衣卫当值可惜了。
出了诏狱,谢丕与那校尉行至大街上,看到了万千灯火通明,行人喜乐自得,后者这才觉得松口气了。
“谢二公子,咱们是直接回府吗?要不要逛逛,买些吃食带回去?”
校尉双眼不停地在街上扫来扫去。
谢丕似是想到什么,扔给他一锭银子,“帮我带盒糕点,我在城东的麒麟阁等你。”
“好勒!”校尉笑眯眯地接过银子,钻进人群里。
麒麟阁内,谢丕过来直接上了三楼独有的房间里。
一进去,就被里头的调笑之声扰得皱起了眉头。
正挥着扇子,半敞着衣襟的沈茂君瞧见他,立即收起了折扇,“哟,这是哪里来的稀客?”
说着,鼻子微动,脸色立即就变了,他坐直身子,挥退屋里的歌姬。
“你们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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