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自己那日去了几回茅厕,每一回去了多长时间都掰着指头算了出来,不敢再有隐瞒。
众人探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宋姨娘身上。
宋姨娘手心都是冷汗,面上故作淡定:“怎么?我、那日耳坠丢了,命几个丫鬟替我找找也不行?而且大夫不是说了吗,老夫人是吃错了东西,你们是不是太紧张了。”
大夫人轻笑:“二两银子?什么耳坠子那么值钱,宋姨娘也拿出来给我们瞧一瞧。”
大老爷风流归风流,面对伤害母亲的人绝不含糊,拍桌怒喝:“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往母亲的甜汤里下毒!二两银子你唬谁呢?平日里花半个铜板都心疼得要死要活的,还能舍得花二两银子找个耳坠?”
宋姨娘抠门,在祁府不是什么秘密。
但被大老爷这么当面吼出来,宋姨娘也觉得丢人,涨红了脸哭喊:“抠门怎么了?还不是你给的少!你要是有出息,我至于省吃俭用吗?”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大老爷气昏了头,“谁家的姨娘有你舒服?我哪回有了银子不是先往你身上使?”
二夫人听得头疼,喝道:“够了!宋姨娘,你知不知罪!”
再容他们吵下去,恐怕大夫人也要加入争吵。
宋姨娘瞪着大老爷,死不松口:“不是我做的!”
“七转天蝎毒。”祁进淡淡道,“松鹤天山特有的毒虫蛇蚁制成的毒丸,中此毒的症状,与老夫人那日无异,面色紫黑,呼吸渐弱,要是半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必死无疑!”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这药如此歹毒,简直是要取老夫人的性命啊!
大老爷颤抖着手指向宋姨娘,“松鹤天山就是你的娘家!我母亲待你不薄,从未拿你当妾室看,你竟然要她的命!你这个毒妇!”
宋姨娘再也没了狡辩之词,哭着跪倒在大老爷面前,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我没想要毒害老夫人,我、我……!都怪丫鬟,是她们端错了啊!”
大夫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厉声质问:“你说什么端错?什么意思?”
宋姨娘一抹眼泪,转身道:“还不是你!那颗毒药我明明是下在你每日都喝的红枣莲子羹里!却被丫鬟端错给了老夫人!”
她一边哭,一边大呼倒霉。
可不是倒霉么?下个毒也能搞错了人。
大夫人气得身子都在抖,更多是因为后怕,若不是自己运气好,老夫人运气背。
也许现在自己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始作俑者居然还有脸抱着大老爷哭得梨花带雨,再抬头看大老爷,面上居然露出一丝不忍!
哭?谁不会!
大夫人泪眼婆娑地走到大老爷跟前:“老爷,您要是不舍得,不如给我和孩子们一个置一副棺材,等哪日宋姨娘不顺心了,把我们一道送走!”
大老爷一听,黑着脸一脚踢开抱着他大腿的宋姨娘,斥道:“胡说什么!她做下这等恶事,到底是送官还是交由娘处置,我不会过问!”
宋姨娘失去倚仗,跌坐在地上撒泼:“你不管我?我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你还有没有良心!”
既然大老爷说了不管,二夫人吩咐两个力气大的婆子将人给带下去。
“将宋姨娘关到柴房,至于如何处置,明日我会交到娘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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