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如果唐霄的话是真的,其实他也并没有错,谁又能预知到一盏灯松动会造成那样悲痛的后果。
因为这件事情陷入自责与懊悔,倒显得他道德还挺高尚的呢。
只不过,将内心的那些自责与懊悔转嫁给别人,来换取自己的心安就又很缺德。
沈司珩起身,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人,说道:“医药费会给你打过去,你可以走了。”
走?
唐霄不相信沈司珩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甚至没有一句责备的话,让更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再者,他既恐惧又渴望沈司珩能给他一些惩罚,不论是什么,都可以使他的负罪感再减轻一些。
“我可以走吗?”唐霄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沈总真的打算放过我?”
沈司珩因为公事有点儿忙,在回复手机信息空档里抬起头来,盯住他:“你还要骚扰余未莱吗?”
“……”唐霄答道,“不,不会了。”
沈司珩眯了眯眸子,语气淡漠而生冷:“你最好说到做到。”
再有一次,谁的面子都没用了。
唐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余光注意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卧房门边,余未莱背手而立。
是了,她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从房间里出来了。
唐霄不由停下看她一眼。
余未莱心下释然,不在意之前他的冒犯,勾唇对他礼貌地笑了笑,轻声送客:“慢走。”
两个字不轻不重。
沈司珩在背对着她的方向处理手机上的信息,听到声音转过头去,就见余未莱正在笑。
巴掌大的小脸未施粉黛,长发凌乱慵懒的散在肩上,身上只裹了一件单薄的睡袍,只腰间系了带子,露着两截光溜溜的小腿。
有种懒洋洋的性感。
这么毫不避讳的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让沈司珩有些不爽。
“啪嗒。”
唐霄离开的关门声落下,房间只剩两人。
日光穿过云层,透光窗子照进来,带来深秋的仅存的暖意。
“你是不是知道他会说什么?”余未莱抱起胳膊,看向沈司珩问道。
男人收了手机,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淡淡的:“我原本是不想听的,但最近总有些心软,就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能这么好心?
余未莱有些不可置信,问他:“不心软,是要怎样?”
沈司珩薄唇勾了勾:“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人在我妈生日会上放了一段视频?”
余未莱当然记得,那天她是鼓足了勇气去的,甚至头脑发热都同意放弃一切,答应跟沈司珩去领证了,结果因为那段突然放出来得视频,成为众矢之的,被沈家人给被赶出了会场。
那段视频是沈司恩出事时的影像,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当时的情形,巨物掉落的时候,是沈司恩推开了余未莱,为她挡下了危险,却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所有人都看见了,她没错,但又难辞其咎。
可唐霄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来,谁又知道还有这样的情况呢?
沈司珩走到桌子前,在沙发椅上重新落座,对余未莱曲了曲手指示意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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