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莱看向沈司珩,面无表情地问他,“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沈司珩依然拉着她的手不放,黑眸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陷入沉默。
“我居有定所,衣食无忧,不受欺负,不受委屈,从事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我很知足,一点儿也不可怜。”
余未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按理说,被他同情兴许是件好事,但她一直不喜欢别人用那种怜悯的眼神来看自己。
“收起你的同情心,真不用。”
清晨,阳光里混着露水的气息,万物复苏的初春里,几株迎春吐出嫩黄的花苞,等待尽情绽放。
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花园里散步,伸着胳膊活动着身体。住院楼的另一头,隐约听到救护车急促的鸣笛声。
再美的景色,想到是在医院,也就没心情欣赏了。
沈司珩静静地望着她,大手抚上她的侧脸,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温柔的磨搓,眉心微微拧起,低声说道:“我心疼你。”
余未莱只觉心上猛然被敲了一下,却不痛,而是一种很特别的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感觉瞬间袭遍全身,让她呼吸急促,脸颊发烫,大脑也一片空白。
她恍惚了,失神了,飘飘然了…
恍然间,一枚带着淡淡凉意的圆环滑入她的中指。
玫瑰金色的莫比乌斯环,没有镶钻,没有嵌珠,朴实无华却小巧可爱。
他牵住她的手,两人中指上的两枚同款指环在阳光下闪着光泽,交相辉映。
“听着。”
沈司珩一双黑眸深深望着她,立誓般的承诺,“指环为证。此刻起,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余未莱,不要怕,全世界待你不好,我会对你好,给你胜过全世界的好。”
余未莱的心不是铁做的,是冰做的,而沈司珩是一团火,燃烧的太炙热,便把冰给融化了。
此刻,她差点忘了他的真实目的,任由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淹没在他的甜言蜜语里。
她强迫自己抽回了手,故作不在意的对他撇唇一笑,“你真的很会说好听话。”
“你爱听就好。”沈司珩也对她笑。
他并不是刻意而为之,只是看着她,不用打腹稿,那些话就顺理成章的说出来了。
余未莱把头垂下一点儿,漫不经心地打量手上的指环,“我才不爱听。”
“你爱听。”沈司珩墨色的眼底都含着笑意,“我看得出来。”
余未莱呵笑一声,“我脸上写了?”
“写了。”
“哪里写了?”
沈司珩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眉角,“这儿…”
又点她的眼睛,“这儿…”
接着再捏她的鼻尖,“这儿…”
余未莱娇躯一抖,这特么就是赤裸裸的调情吧?
特么的跟他废什么话呢!这么无聊弱智又肉麻的对话她也为其添砖加瓦了吗?!
他继续,“还有…”
她慌忙躲开他的【还有】,“可以了。”
沈司珩收了手,知她脸皮薄又不好意思了,得逞的笑出声来,那笑容真是好看的没救了。
不等他再搞什么小动作,余未莱走为上策。
“我回病房,你别跟着我,病房太小,也装不下你…”
她转身急步离开,边溜边无意识抬起手掌在脸旁扇着风,一口接一口的吐着长气。
我去,这天儿可真是越来越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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