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童若早已在一些细枝末节窥得童若这原身童三小姐和“便宜夫君”感情不和。
比如病号餐不够可口,解决内急不甚方便,丫鬟小厮目光不甚和善等等。
这些先不说,就说童若这般大病一场,这“便宜夫君”竟月余不来探望,一来还妄图捏碎她的下巴磕,简直可恨。
“荷儿,给我备水沐浴。”
荷儿像往常一样,兀自坐在门口绣着荷包,装聋作哑。
那“便宜夫君”走了,童若的思路倒是更清晰了:“便宜夫君”就是个花瓶,除了观赏,无甚用途,须得自力更生。
思及此,童若悄无声息走到她身边:“荷儿,耳朵不需要,可以割下来送给需要的人。”
童若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看着荷儿露出一个见鬼的表情急急忙忙去办事,童若笑了——笑话,她可是科班出身的正经演员,现在就给你现场演绎《跋扈夫人斗恶仆》。
水很快就准备好了,童若伸出手试了试水温,柔声道:“重新烧。”
荷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拔高了声音道:“你说什么?”
童若看着柔白纤细的手指,用最温柔的声音讲最狠的话:“本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荷儿在原地僵住,像被施了定身术,就在这时,童若那许久未洗的后背一阵刺挠,忍无可忍:“你还要让本夫人等到什么时候?”
荷儿如梦初醒般应了一声,疾步走了出去。
来到异世月余,童若终于泡上了澡,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在木桶中可劲欢快的扑腾。
“看来夫人恢复的很好。”熟悉的冷冰冰腔调在浴房屏风旁响起。
稀奇真稀奇!“便宜夫君”要么一月不来,要么一天来两次,童若敬业的入戏道:“承夫君的福。”
“便宜夫君”冷哼一声,显然被童若不咸不淡的态度噎的很不爽。
许久,童若和“便宜夫君”就在浴房氤氲的雾气中沉默着,气氛尴尬又奇异。
这“便宜夫君”别不是垂涎起她的美色了吧?!这么想着童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这才惊觉木桶中的水温已经比体温略低了些,童若本就大病初愈,此时又恰逢腊月,寒意丝丝沁入浴房,她躲在水中瑟瑟发抖。
“便宜夫君”此时开口:“大哥凯旋,两周后设庆功宴,夫人可要好好准备,希望这一次夫人依然艳冠群芳。”艳冠群芳四个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隔着蒙蒙的雾气,童若都能感觉到他脸上嘲讽的笑容。
童若听了这嘲讽意味浓重的话,心想我还偏不跳你挖的坑!抱紧双臂窝进水中:“我身体刚刚恢复,就不去了,望夫君理解。”
他未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童若刚要喊荷儿,就听那脚步声又近了,旋即被大力提出了浴桶,还没化身“尖叫鸡”,就被厚重的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唔……”童若看着“便宜夫君”一张好看的脸近在咫尺,低头看着他为童若抓着被子的手,忍不住老脸一红。
左右这身体不是她的,要害羞也轮不到她来。
这样想着,童若开始阴阳怪气:“夫君可真会怜香惜玉。”
“夫人若是死在我华府,我如何与相府交代?”
Fine!她就知道她这花瓶夫君一肚子败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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