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亚清看着潘雨柔,迟疑地问道:“我刚才出去过吗?”
“你当然出去过啦,这不刚回来吗?”
“妈呀!”
毕亚清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见鬼了,见鬼了!”毕亚清嘀咕道。
随后,她哆哆嗦嗦地将自己半猜半想的经过,告诉了潘雨柔,同样把她也吓了一跳。
这事潘雨柔不好出面,还是毕亚清自己走出了房间。
开始四处找人,旁敲侧击地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越问,她的脸色越白。
最后,疑神疑鬼地来到了作曲部,脸上早没了刚才的嚣张。
唐堂心中了然。
见她进了沈丽仪的办公室,他自己也跟着进去了。
沈丽仪说不清楚,唐堂当即便以最高的热情配合了她的调查。
而且没管她问得委婉,直接描述起来。
内容包含但不限于。
“你的目光呆滞!”
“你走路的步伐像是打摆子一样!”
“哦,不对,好像是疯子。”
“你嘴巴里嘀嘀咕咕的,咦,流口水了没有?”
“哦,对,流了,我看到了。”
“那就是流着口水,什么也不记得了,还不断问自己是谁,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干嘛。”
“最后,我原本想跟着你去向潘老师道歉来着,可你又扔下我自己走了。”
“太吓人了,丽仪姐都被你吓到了。”
“有问题,肯定是有问题!”
“太诡异了,跟我老家那些中邪的人很像。”
“中邪”这两个字,唐堂说得很有感情,着重地强调突出了一下。
听得毕亚清嘴唇都哆嗦了几下,手上的佛珠一直拈得飞快。
此刻,她哪里还顾得上唐堂的语气礼不礼貌,尊不尊重。
最后没等唐堂说完,她就满头冷汗地走了。
随后的几天,不少小道消息传出来。
比如,毕亚清得了间歇性精神病。
比如,潘雨柔特意接了港城那边的一场商演。
比如,潘雨柔和毕亚清休假,去国外旅游了。
总之,再也没有人提,让唐堂去跟潘雨柔道歉的事情。
最后,作曲部部长沈丽仪换了一间办公室。
时间就在5月31日,听说这最后一天是吉日,找大师算过的。
呃,还是唐堂帮忙搬的。
谁让他天天看书呢。
这都不带遮掩一下的,随便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很闲。
闲得很。
把公司当成了图书馆似的。
搬完了其他大件,唐堂最后捧着一尊金黄色的貔貅。
“丽仪姐,这貔貅是金的吗?”
“镀金的,里面其实是铜的。”
“放哪儿?”
“左边青龙位。”
“哦。”
“哎呀,头部要朝外,移过去一点,对,别冲着门。”
“想不到丽仪姐对风水还这么在行呀?”
“没有,我前天去请貔貅时,大师教我的。”
“这貔貅主要是招财吧?”
“呃,财也招,主要还是辟邪!”
唐堂:“……”
辟谁?
谁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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