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卿哥哥,你虽知我喜爱云水图,但是你不知道我只是欣赏云水图那方寸之间,居然能容纳百川,如果说我想要拥有它,它早就是我囊中之物了,你不必如此费心了,而且夏云大师说过,她这幅云水图是不会出售的,我们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北洱说完这番话之后,心中不禁感慨,贺允卿不愧是拥有经济学硕士学位的高材生。
虽说这苏绣交流会明面上是因为她喜爱而举行的,但其背后的意义则是为尚云大厦造势宣传,其作用相当于一波现代的商业广告了。
听完北洱的话后,贺允卿俊美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桀骜不逊的神色。
虽说那夏云大师不愿意出售云水图,那是因为那些出价的人,并没有实力用价格把她给砸晕而已,云水图他必须得到,也必须要送给她。
想到此,他的大掌不由自主摸向了右腹部,停留了一瞬就离开了。
其实他都明白,在北洱的心目中,自己只是一个比陌生人多了那么一点点存在感的人而已,但是他就是想要多多宠溺她,以此来……
“不说这件事情了,听说张叔叔的船舶公司出了问题,需要我帮忙吗?”
贺允卿的话音刚刚落下,两人已经走进了一间欧式装修风格的会客厅。
北洱姿态优美,神情淑女的坐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用的,父亲会处理好的。”
贺允卿俊美的面容上多了一丝失落,她总是在拒绝自己的好意,从不让他帮助。
好像自己的帮助在她看来,都是需要她还的人情,都是对她的施舍一样。
其实他只是想……
算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结局,他应该早就已经习惯了。
贺允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会客厅的门被敲响了,他神色恢复成了那幅玩世不恭的模样,语气随意的说了句:“进来吧。”
随即一个穿着旗袍,身材凹凸有致,脸上画着精美妆容的女人,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那身段那姿态,每一处都透着魅惑。
葱白雪嫩,纤纤玉指上十点丹蔻,端着一个木制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平平无奇的锦盒,走到了两人面前。
把托盘放在两人面前,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羽毛扇子,在精致的面容前扇了几下,身子微微冲贺允卿那边倾斜了几分,红色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的说道:“这可是姐姐我,费劲千辛万苦才从那怪异的苗疆地区寻得的,不知道我们的贺大少该如何报答我呢?”
北洱手中端着精美的茶杯喝着红茶,眼睛若有似无的落在了那全身黑漆漆的锦盒上面,如星辰一般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贺允卿鼻翼中闻到了身边女子身上,若有似无的脂粉味道,这让他有些嫌弃的蹙起了好看的眉眼。…
相比于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道,他还是喜欢北洱身上那浅淡的樱花清香。
“雅儿姐,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我可是付过钱的啊。”虽然他心中真的很讨厌除了北洱意外的女子来接近他,但因为许林雅帮忙找到了,对于他和北洱都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就暂时容忍这个女人的接近。
“贺大少不会那么小气吧,我这里可是损失了不少兄弟姐妹,才为您取得这南疆的秘宝,确定不给兄弟姐妹们一些小小的精神损失费用?”许林雅听到贺允卿的话,心中怒火中烧。
这次南疆之行,他们总共去了上百号人,没想到最后回来的只有八个人,而且还有人缺胳膊少腿,想到当时在南疆时候的危险,许林雅至今还心有余悸。
贺允卿想到那些折损的人,心中也有一点不忍,淡淡的说了句:“这样吧,我这边让人送十万大洋到你们玉林会,不知道雅儿姐可满意?”
许林雅听到他这句话,怒火稍微熄灭了一些,这些钱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能很好的保证那些兄弟姐妹的家人,后半生衣食无忧。
“贺大少自然是大方的,我代表会里的兄弟姐妹谢谢您了。”许林雅手中的扇子摇了摇,脸上的笑灿烂了很多。
北洱看着两人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软糯的嗓音淡淡问了句:“允卿哥哥,这就是那件东西吗?”
贺允卿坐起身,伸出大掌附在那黑漆漆的盒子上面,一双桃花眼里带着几分希翼的神色,他并没有把盒子打开,“是啊,这就是我们找了许久,终于找到的那件东西。”
北洱的唇瓣紧紧的抿在一起,没有在说话。
过了好久好久。
贺允卿的大掌从盒子上移开,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洱儿妹妹,把它带回去吧。”
北洱瓷娃娃的脸上,全是诧异的神情。
他居然愿意把这东西给自己?
“为什么?”
贺允卿对着她漏出了一口白白的牙齿,俊脸上是灿烂无比的笑容,“你更需要它,而且我本就是为你寻的。”
“为什么?”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颤音的又问出了同一句话。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想要把它送给未来媳妇,不行吗?”贺允卿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风情万种的站在一旁的许林雅,用扇子挡住红唇,嗤嗤的笑出了声。
第一次见到在sh横着走的贺大少对着一个小丫头时,居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一幕如果被别人看到,一定不会相信吧。
北洱歪着小脑袋,大大如琉璃般的眼睛看着贺允卿,软糯的嗓音带着几分不知名的情绪说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想用它……来弥补当年的事情,真的不用的,我没觉得你欠我什么。”
不知为何,唯一在场的许林雅听到她这番话后,觉得面前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小丫头,真的狠心到了极点。
她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贺允卿。
只见贺允卿慵懒的躺坐在沙发上,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脸上带着桀骜不驯又有些自大狂的神情,语气不自然的说道:“我的洱儿妹妹,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就是想要用这东西讨你欢心,想要把你娶回家暖被窝而已。”
北洱听到他这话,心口处有些不忍的情绪在蔓延,他在用这一番话让自己宽心。
可是他送给自己这件东西,什么话都无法让她给宽心了。
她欠他的,好像有点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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