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尚云国会的贺家少爷,赠送了十几件由卡迪娜戴妃公司设计的钻石首饰,您看下可有您喜欢的?”
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有些皱纹的脸上带着半边眼镜的老管家,此刻微微躬身,神情恭敬的对着坐在暗红色皮质沙发上的少女说道。
而在老管家的身后,还站着十几位女仆,每个人的手中都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精美礼盒,以及各色耀眼的珠宝。
身穿纯白色亚麻绣着暗纹樱花裙子的少女,整个人慵懒屋里的窝在皮质的沙发里,白皙圆润的的小脚上并没有穿鞋子,那小巧的脚趾像一颗颗散发着光辉的珍珠一般,让人意不开眼睛。
黑长浓密如蝶翼般的睫毛,听到老管家的话后轻轻颤了一瞬,那稍显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的饱满唇瓣都可以看出,这个少女的身子很虚弱。
半响后。
那饱满的唇瓣轻启,轻轻抬起眼帘,淡淡的看了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一眼,“林伯,这些礼物洱儿都不喜欢,咳咳……”
少女的嗓音很是温婉柔弱,说话的声音小的如蚊子一般低不可见,但仔细听又带着某种潺潺流水的古韵,扣人心弦。
当周围的人听到她这闻不可见的咳嗽声时,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仆人都变得极其紧张了起来。
有人慌忙倒了白开水递到少女面前,“大小姐,您别说话了,喝点水润润嗓吧。”
有人为她身上盖一个有着华丽花纹的毛毯。
而站在她右前方的老管家,看到大小姐又一次咳嗽出声后,那张满是周围的脸上全是心疼的神情,对身旁的一个女仆说道:“没看见大小姐咳嗽了,赶紧打电话给楚医生,还要把上次老爷从西洋带回来的止咳药给拿过来。”
“是,林管家。”
沙发上长得像瓷娃娃的少女,那好看的唇角,因为这声咳嗽而紧紧地抿在一起,心中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这如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的少女就是北洱,自她从司空昭的世界完成任务离开后,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
这个位面的时代背景是民国时期,她这次的身份是sh船舶大亨张荣盛唯一的女儿,从小身子就体弱多病,属于那种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病弱大小姐。
在谢灵通传给她的记忆里,这位大小姐六岁之前的身子还是很健康的。
北洱躺在沙发中陷入了回忆。
长得像瓷娃娃的张北洱,是张荣盛的唯一女儿,是他的心肝宝贝,从小到大他都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开口想要的东西,不管是天上的星星,还是水中的月亮,他都愿意花费人力物力给女儿找来。
也是由于保护的太过好了,六岁的小娃娃很好奇硕大白色的宫殿外的世界,于是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偷偷躲在汽车的后备箱里,溜出了张公馆。…
身穿白色小裙子,脚上穿着红色小皮鞋的女娃娃,站在琳琅满目的商业街,看着街上过往的汽车,以及穿着各种衣服的人们时,黑如曜石的大大眼眸,带着欣喜的神情。
此刻正值七月的夏季,天空上大大的太阳在散发着它炙热的能量,空气中弥漫着炙烤人的热气,路上的行人在这种天气下,脸上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烦躁。
拉着黄包车的车夫们,撑起了黑色的遮阳伞,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抽着廉价的香烟,但是他们的眼睛都聚集在各个装修豪华的店铺门口。
当看到有穿着精美旗袍的夫人,或是穿着精致洋装的小姐从这些店铺里出来后,他们就会掐灭手中的香烟,殷勤的把这些打扮光鲜亮丽的客人请上车,带上黑色的毡帽,迎着高温一点点的消失在街角。
谁也没有精力注意看一个穿着白色小洋装,脚上穿红色小皮鞋的小娃娃,溜进了一家装修极其精美的商店。
小女娃娃看着玻璃柜台内摆放的精美兔子八音盒,她甜美的嗓音对着穿着灰色西装的营业员道:“这个八音盒好可爱,能给我吗?”
营业员看到长相如此可爱,穿着如此高贵的小孩子,脸上漏出职业的微笑,“好的,客人。”
说完带上白色的手套,从柜台里拿出了那兔子造型的八音盒,小女娃娃把八音盒拿在手中后,摆弄了几下,很满意的拿在手中就准备走出商店。
营业员看着她没付钱就离开,赶忙拦住了出门的小女娃,对她说道:“客人,您还没有付钱。”
小女娃娃歪了歪小脑袋,疑惑的问道:“什么是付钱?”
营业员听到这句话,态度立马改变了,把小女娃拿的八音盒给抢回来,语气嫌弃的说道:“去去去去……哪来的小娃娃,没有钱还来这里,赶紧出去。”
说着把女娃娃退了出去。
小女娃娃跌倒在地,一双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营业员,她的屁股好疼,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小女娃娃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呜……爸爸,洱儿好害怕,爸爸有坏人……呜呜呜……洱儿要回家……洱儿再也不出来了。”
周围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而这时候的小女娃娃已经被一双如蛇的眼睛盯住了,那人有双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就看不到眼珠。
他把小女娃娃从地上扶起来,温柔说道:“你要回家吗?要不要大哥哥送你?”
小女娃娃听着这温柔的声音,抬起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面前的大哥哥,发现他的脸上居然有一道大大的刀疤,她吓得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但是想到可以回家,“洱儿要回家,大哥哥会送我回去吗?”
男子眼眸低垂,遮挡住了眼底的歹毒,语气温柔的“嗯”了一声。
拉着小女孩的手,走入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
北洱把剧情回忆到这里,她不敢在往下想了,小女孩没有防人之心,跟着那男子走后遭遇的非人的折磨与苦楚,是她都不愿意去回想的。
她不由自主的把手摸向左腹部,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这时,
女仆带着一个穿着西装,带着金丝边框眼镜,长相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沙发上的少女道:“大小姐,楚医生来了。”
少女把手指从腹部移开,饱满又无血色的唇瓣轻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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