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这里迅速被清理干净,一道火光在教坊司的后院烧起,而教坊司里又恢复成了那奢靡的模样。
司空昭上了马车,手中捏着那银白色的面具,指尖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眼角还没洗去的曼珠沙华,在华灯夜火的照耀下艳丽而又惑人。
旁边的血非与血寒对视了一眼,俩人眼中都有了疑惑,不懂为什么门主与皇太女殿下相处了一会儿后,门主就在这里发呆。
许久。
血非对司空昭低声说道:“门主,该走了。”
司空昭回过神来,随意的应了一声,“嗯。”
紧接着,他便抬手将手中的银色面具扔到了那火堆里,可在那火苗即将要烧到面具的时候,翩翩又伸手,快速的把那面具给拿了回来。
迅速着起来的火苗,突然将他雪白的手背灼了一下,他似乎都为察觉到疼痛,反而唇角弥漫着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
只见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缓缓开口,“血非,你觉得皇太女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血非诧异的看着司空昭,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问。
皇太女此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喜爱美色,虽有天妒之才能,但她并不是一个可以受人爱戴的君主。
自从大云王朝实施女权至上后,男子们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男子嫁入妻家后就要相妻教子,男子受到妻主的虐待后,不可反抗。
甚至于男子不能主动提出和离,只有被休弃的份,被妻主休弃的男子会被官府抓去当兵妓,来慰问那些在边疆的女人。
多少男子因为在妻家遭受欺辱后投河自尽的,所以当门主和绥阳王对他们说要推翻这大云王朝的时候,他们义无反顾的帮助他们。
“门主为何这样问?”
“没事。”司空昭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月亮,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问,只是觉得她与以前有些大不相同。
血寒看了司空昭一眼,心中暗想,不知道到底门主与皇太女单独相处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此刻的门主好像与之前大不相同。
皇太女府。
刚刚跑回府邸的北洱,心中有些后怕,她刚刚对司空昭说自己还会回去,结果她已经逃回家了。
如今把他给戏耍了,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报复自己。
也不能怪她太怂了,只是自己在接受完剧情后,在面对他的时候实在是紧张,一想到自己以后被凌迟的悲惨下场,她就有些怕怕。
“灵星,我问你,如果你把一个恶魔给耍了,你觉得你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北洱看着身后的灵星问道。
灵星眨巴着大眼睛说道:“我觉得恶魔是不会留情面了,肯定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啊。”
北洱听到她的回答,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真是自作死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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