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害怕极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长得很漂亮的男生,居然是个披着羊皮的恶魔。
晏明语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那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轻轻滑过那个男生的脖颈,紧贴着他的大动脉路过。
男生双眼睁的老大,眼珠都要凸出来,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
嘴里发出“呜呜呜呜呜”的声音,害怕的看着晏明语,祈求他能放过自己。
晏明语鼻翼轻轻嗅了一下,凤眸往男生裤裆处一撇,看到他身下一片湿润,还有黄浊的液体在地面流淌,声音略带嫌弃道:“吓尿了?哎呀,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顶多给你的脑瓜开个颅,观察下你的大脑是怎么构成的,居然敢肖想我的东西,今天我特别的不高兴,那些人都该死……”
男生感觉到那把手术刀,悬在脑瓜上,他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晏明语表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真是无趣,还以为能在玩一会儿。”
“铃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在这空旷的解剖室响起,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好像这铃声打断了他的兴致。
迈着长腿,走到解剖桌前,泛着紫色的凤眸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冰冷似霜,手腕轻轻一转,就把捏着指尖的手术刀,甩进了白色的墙壁,牢牢的插了进去。
“阿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晏洺珩看到网上的新闻后,晚上回到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打出了这个电话。
“哥,我们见面聊一下可以吗?”
晏明语听到他的话,紫色的瞳孔盯着那颗被解刨的猪心,语气轻快的回道,“好啊,什么时间呢?”
“今晚你能来我家吗?”
“现在吗?”
“嗯。”
初春的深夜,总是冰冷的。
而且黑色的夜空,正慢慢倾洒着点点雨滴。
一个羸弱的少年伸出素白的指尖,按响了一栋别墅的门铃。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
瘦弱少年一如既往,只着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碎碎的发丝挂着些雨滴,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渐渐变得有些半透明,薄唇抿在一起,居然有点发紫。
走进别墅,晏明语规矩的坐在沙发上,神色淡淡的看着走进茶水间的晏洺珩。
把手中的水杯递在他面前,语气带着关心的问道,“为什么不多穿一点,明明身体不好。”
接过水杯,紫色的凤眸不由自主弯了几分。
“你让我早点来,我实在没时间回去添衣服。”
晏洺珩黑如星辰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静静的盯着他看。
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由得想起九岁那年的夏天。
半夜被尿憋醒的他,走出房门准备去上厕所,晏家老宅那长长的走廊,被窗外分外皎洁的月光,照的异常明亮,不远处一个柔弱的小男孩,满手是血的拿着一把水果刀,那双妖紫色的凤眸带着一抹愉快的笑,而他的脚边一个漂亮的女仆,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中。
晏明语双手捧着水杯,看着好像陷入回忆的弟弟,大概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也明白他对自己想说的话,凤眸一片灰暗。
不一会儿,却无声的笑了,他果然还是想要破坏自己的幸福。
真是不乖啊。
“哥,你离开北洱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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