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现在已经能行走了,只是不能做剧烈运动,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张太医。
裕王妃见女儿没事,心里方才放心下来。
死活要让张太医帮李重华看看,李重华坚持了半天才让裕王妃打消念头。
裕王妃一走,李重华就让春华秋实将门关上房门。
中了悲观合最重要的是维持心境平衡,她这两日被容诺搅的情绪有些失控,以前的事情,好的不好的一骨碌浮现在眼前,虽有药物压制,不至于不能忍受,但一日不稳定情绪,这一日不得安宁。
春华秋实守在门口,里面不时传来桌椅散落的声音,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就见她家殿下出声唤她们进去。
二人一进屋眼眶就红了,房里此时一片狼藉,她家殿正下苍白的躺在地上,衣裳头发被汗水浸透,整个人看上去异常虚弱。
二人不是第一次经历这场景了,春华去将人扶起,秋实去寻衣物。
李重华费了太多精力抵抗悲观合的毒性,头隐隐做痛,心底另一个声音似乎要将她吞没。
所以春华刚扶起她时,她便一把抓住春华的手,吩咐道,“来不及了,你现在去禀告母妃,就说庄子上有急事,我需得外出几日,睿儿就拜托她照顾了。”
母妃和湛儿在家,无论如何,她不能让那个祸害威胁到她们。
春华领命赶紧离开,秋实则用披风将李重华一裹,抱着李重华足尖一点消失在裕王府。
而另一头,春华穿上李重华的衣服,带着斗笠,佯装成李重华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自前门离开。
秋实带着李重华径直去了金满楼的一处别院。
自家殿下如此狼狈,秋实抱着李重华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直到伺候李重华梳洗妥当,躺在床上休息时,悬着的那颗心才算完全放下。
春华赶到时,李重华已经睡了许久了,纵然如此,二人也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守在李重华床前。
半夜,床上传来响动,二人顺时惊醒。
然入目是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二人脑袋一懵。
殿下又失控了。
还未等二人出声,就见那人飞身出去,一袭红衣消失在夜幕中。
春华秋实连忙联系人寻找。
公子这几日火气非常旺。
丞相府的人这两天办事不自觉的低调了几分。
当归和归来守在容诺房门口,一脸无奈的看着对方。
自昨日追着郡主而去的人灰溜溜的回来后,公子就将书房的东西摔了个遍。若不是他们拦着,现在就已经满京都寻人去了。
这不,现在砸东西砸累了,才躺在床上休息。
有时候,当归和归来是真的不理解自家公子的心思。郡主去庄子上办点事,又不是不回来了,犯得着这么生气吗?
但是这话他们不敢说,怕死。
容诺躺在床上,越想越气,但忙活了一天,终归是累了,气着气着也就睡着了。
大约是四更时分,一阵风吹过,门枝丫一声,一个红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容诺床头。
当归归来在不远处的树上守着,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李重华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许是睡前有烦心事,睡中也是皱着眉头的。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李重华借着月光打量着床上的人。
这就是那个废物藏着不让她知道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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