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小憩片刻,待天边稍见鱼肚白,便启程返京。
“休天师,那巫山派的女前辈......”
易天行有些担心。
齐金蟾闻言,微笑道:“易小友放心,她伤势不重。
我临行前,已通知她的护法弟子小心守护。
至于你跟巫山派之间的恩怨,有我亲自出面调停,自不必担忧。”
齐金蟾的声音平稳,寥寥数语,便将易天行的心绪安抚下来。
他往空中一抛,施法间,水火拂尘大了几圈。
拉着易天行上了拂尘,手诀引动之下,二人化作遁光远走。
......
同一时刻,驿站客房。
“臭娘们,昨晚唤我入屋,竟然叫老祖我伺候你,给你洗脚?
还敢叫老祖我彻夜守在门外,像条狗似的给你看屋子?”
站在窗边,隆涛看着躺倒在卧榻上的妙遮天,两眼火光直冒。
但他看着看着,心中的怒火却渐渐引动了别样的情绪。
“他奶奶的,老祖我近万年没试过人族的女子,今日时机刚好......”
这念头一旦出现,就似野草般在心里迅速滋生。
魔师张祖向来是无法无天的脾气,此刻动了心思,立刻就要下手。
“她现在走火入魔,根本动弹不得。
我再以魔功迷惑其神智,在她神魂种下奴印......
这奴印的威能与日俱增,短时间看不出来,待将来发作,我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魔师张祖心思一动,手下动作随之跟上。
片刻后,奴印深种、烙印识海。
魔师张祖的怒意却没有半点平息。
他的视线在妙遮天身上逡巡着:“哼,她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清醒,趁此时机,我正好......”
眸间跳跃着邪火,魔师张祖正待阖身扑上。
“你是何人!要干什么?”
客房大门被推开,一黑衣青年进来,疾言厉色呵斥。
“该死,这小辈是得法境强者,我不能敌!”
隆涛心中暗骂,随后却换上一副谄媚笑容:“这位师兄,我乃巫山派弟子隆涛。
躺着的这位,是我巫山派前辈,她受了伤,我正要帮她疗伤......”
“哼,看起来你不认得我?小子,你是刚入门的吧?”
黑衣青年满脸冷笑:“床上那位是我师父!
我乃真传弟子‘商九禹’,因修为达到瓶颈,至今外出游历已有七年。
凭你也配替我师父疗伤?
马上给我滚出去!”
隆涛哪敢有二话?
老老实实滚出客房,只是心头怒意更甚。
“小兔崽子竟如此欺侮老祖我,哼,不过一个小小的得法境而已......”
隆涛眼珠转动,心中却有了主意。
,
近一个时辰过后。
客房大门打开,妙遮天与商九禹携手而出,神态亲昵。
“九禹,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为师有件大事要求你帮忙。”
妙遮天轻声软语,依偎在商九禹怀中,宛如一只乖巧的小猫。
商九禹轻笑:“师父有何吩咐,徒儿照办就是,休说是力所能及,就算是力所不及,我也要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听到这话,妙遮天瞬间就红了脸:“你坏死了!”
她说罢,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忙转身看向隆涛,屈指轻弹,一点流光落入隆涛眉心。
“臭娘们被我撞破奸情,竟然用洗魂法抹除我记忆!”
隆涛大怒,暗中施法破去流光,脸上却装出一副痴傻之态。
妙遮天这才放心,又在商九禹耳畔轻声道:“我此次出行,乃是奉命诛杀一个江湖武人,他名叫易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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