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林的一生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男人追求过,尤其还是老男人。
沈老师可以翻牌子了。
“前排的这位先生,就从你开始吧。”
沈光林并没有要挑人的意思,随意的指了个人,坐前排的总是更容易受到照顾。
“沈先生,我看到你自己的论文课题都还没有讲完,却一直在抨击其他学者存在的问题,你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在别人身上,有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这是一场完整的学术报告会吗?这是一个学者该有的态度吗?”
质疑他的竟然是一位碧眼金发的老外。
你是易立竟吗?问这么多问题。
来者不善啊,上来不讲具体问题,直接开始道德指责,这也不是一个学者该有的态度吧。
或许,沈光林提供的论文确实是没有太大毛病的,所有观点也能够自圆其说。
但是,现在是问答环节,他开了那么多地图炮,这引起了别人强烈的不忿和不服。
也不能怪别人从这个方面找他麻烦。
一些人甚至觉得,或许,沈光林背后有一个团队在为他做工作吧,那么多中老年华夏人应该都是他的后援团成员。
不说别的,就看他的年龄,他就不该在这个年龄阶段表现的如此博学。
这是问答环节,要说沈光林不紧张当然是假的。
前世,有多少知名学者专家教授,在他们老板疯狗式的攻击下被诘问的哑口无言,黯然离场。
如今,轮到自己了,现场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人?
怕毛线!
毕竟,风险与机遇是并存的。
这样高端的理论物理学术报告会,本来就是一次一举成名的机会。
或许,昨天的沈光林还是无人问津呢。
但是,今天之后,他将举世闻名。
“这位先生问的并不是学术问题,不过我还是做一下回答吧,算赠送的。我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喜欢接话茬,在华夏有个词,叫做“杠精”,说的就是我。因为这个好习惯,老师们也是特别喜欢我,怕我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总是让我出去听讲。”
现场一阵会意的笑声,不少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因为调皮捣蛋被赶出课堂去的孩子简直太多了。
“在走廊里,我一边数着教室屋顶上的瓦,建立了数学的语言,一边和其他班级的语言爱好者进行亲切而友好的辩论。也就此养成了另一个好习惯:当我看到一件事最先想到的就是如何找出它存在的问题,这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一种职业习惯,也叫做职业病。
带着批判的眼光看问题,你获得的进步比你预想的要大的多。”
沈光林给出了一个别人应该能够理解也能够想到的答案,他沈某人并不是为了找茬,而是为了学习,为了进步。
报告会的问答环节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沈光林面对这样的问题回答起来太游刃有余了,最好全都是这样不痛不痒的问题。
不问专业性质的问题最好。
下面开始了第二个人的提问,沈光林想了想点了一位脚盘国的学者。
东方邻居嘛,给个面子。
可惜,对方没打算给他面子。
果然,对方问的问题就是有马朗人已经研究过的那个成果,关于玻色子方程的。
他问沈光林怎么看待“有马”先生的这一成就。
这个问题沈光林早就提前准备过的,他在写论文之初就设想过这一类问题。
80年代的前沿科学,在40年之后是什么样的很难说,有些依然是前沿科学,有的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和突破。
沈光林想了大概几秒钟,然后很认真的回答道:“有马先生是一个很让人敬佩的人,他学术成就很多。”
随即他来了一个转折。
“但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可能,对你或者你们来讲,玻色子标准方程很难且很重要。但是,对于我而言,这就像在海边捡贝壳,一不小心却捡到一只螃蟹,怎么办?吃了它吧,肉不够多,放了它吧,又舍不得。”
“据说你们脚盘国最喜欢的是中国古代名著是三国演义,三国演义里杨修之死中有那么一句话,有军卒问夜里行军口令,曹操随口回了一句什么来着?”
“鸡肋!”
“没错,你很有学问。”沈光林对回答问题的那个人表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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