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娘子听了这话,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什么?
彩月跟刘家小子?
哎哟,她要气死了!
她眼前发黑,心口发疼。
李青竹带着萧二妞过去,喊道,“娘,这是哪家的客人?”
她刚才站在房门口,没走过去,这会儿装着什么也不知情地问道。
萧大娘子回过神来,“哦,同村人,你刘家婶子,到咱家借钱来着,可家里也没有钱呐。”
刘大娘子的眸光,转到李青竹的脸上,心说好俊俏的小娘子!
“这位是……”她看着李青竹,惊讶问道。
“阿晟媳妇,刚带回家的,还没有来得及摆酒席呢。”萧大娘子揉了揉额头。
刘大娘子撇了下唇,你家有钱摆酒席吗?
李青竹朝刘大娘子点了点头,笑着道,“原来是刘婶,实在抱歉啊,刘婶,家里没有钱呢,要是有的话,就借给你了。”
刘大娘子指了指外院的那头野猪,“你们家那头野猪卖了,总归有钱了吧?”
又提这话。
萧大娘子气得想撵人。
可因为萧彩月的事,让她不觉矮了别人一截。
“卖掉野猪当然有钱了,可是家里也缺钱啦,爷爷奶奶身子不好看病得花钱,家里的四个侄子侄女穿衣吃喝得花钱,明天卖野猪的钱,还不知够不够家用呢。”
“……”
“要是我们将钱借给你们了,村人定会说你们家,只想自己得钱过得爽快,不管别家老人和小孩子是不是饿肚子。刘婶家不想被人这么说吧?”
她也不跟人吵,一直笑意盈盈说着话。
城里人靠律法约束行为。
乡下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律法鞭长莫及,而人言名声,则能让乡人心生畏惧。
刘家赖着借钱,传出去的话,她不信村人不会说刘家。
读书人,最怕的是丢了名声。
果然,她这么说后,刘福全脸上就挂不住了。
他当先站起身来,“娘,咱们先回去吧?”
不等他娘说话,刘福全大步往外走去。
刘大娘子只得讪讪着对萧大娘子道,“那行,你们先忙着。”
她也飞快走了,去追她儿子去了。
这母子俩一走,萧大娘子马上蹭地站起身来,往萧彩月卧房跑去。
“彩月!”她怒气冲冲扯开帘子,走进屋里。
帘子都快被她掀下来了。
萧二妞缩了下脖子,拉着李青竹往前院跑,“二婶婶,快到外面去。”
李青竹不解,“怎么啦。”
“奶奶要打小姑了,快跑快跑,当心鞋子砸到咱们的头上!”
小姑娘拉着李青竹刚跑到正屋大门口,果然,一只鞋子撞飞帘子,从萧彩月的屋里飞了出来。
砰,砸到对面的墙上,又落了下来。
萧二妞吓得吐了吐舌头。
李青竹不禁皱了下眉。
“丢人现眼啦,我今儿非抽死你不可!”萧大娘子歇斯底里地喝骂起来。
“哇——”屋里,传来萧彩月一声哭声。
李青竹叹口气,将萧二妞往门外推,“你到外面玩去,我去看看。”
她将萧二妞抱到正屋门外,往萧彩月那儿跑去。
里屋,萧大娘子正举起拳头捶着萧彩月,怒火冲冲嚷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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