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各处突然声声狼嚎,把正在撒尿的学生吓了一跳,呲了他自己一手!
屋里的人听到狼嚎都出来了,小平头趴在走廊的窗口往外看,黑漆漆一片,除了清雪以外,什么都瞧不见。
“还好,看样子狼群没有选择咱们!”
老太跟在他们最后,倚靠门框边绷着脸:
“都睡吧!”
嘱咐完,穿过走廊,回去老汉房间里了。
陈晨隐约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摆手朝里面一指,示意大家进屋说话。
关上房门,那学生还不安心,听着外边令人胆寒的“呜嗷”声,紧张的忍不住发抖。
老学者发现他这般样子,伸手往他肩膀上拍了拍。
“别怕,有道长在这呢!”
学生慌张的看了眼又瘦又丑的道癫,有些没瞧得起他。
“现在外边是狼啊老师,你听,这阵势好像一两百匹全都来了一样!”
陈晨把门推紧,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手,“你怕也没有用,我告诉你,不光外边有狼,我们房里也有!”
“什么?什么时候进来的?在哪呢?”学生吓的仓惶后退,要不是被道癫一把拽住,险些栽个跟头。
老学者看着自己辛苦栽培的学生这么没出息,恨铁不成刚的叹了口气。
小平头听出了陈晨的言外之意,惊呼道:
“什么意思啊,你怀疑隔壁那对老夫妇”
话没等他说全,老学者赶忙点头应承:
“我刚才给那卧床的老头检查了一下,他没有脉搏,腿上的老伤,也分明是踩了狼夹子留下来的!”
小平头听了惊骇不已,知道他们不对劲,却一直没往这方面考虑过。
“不可能啊,他们如果不是人,我一定看的出来,怎么一点邪气都没有,道长你说呢?”
道癫帮衬道:“确实没有!”
老学者仍旧坚持己见!
“不会错的,我年轻的时候在内蒙待过几年,狼夹子这种东西,可见得多了!”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们也是像顾左峰一样,妖披人皮!”
道癫说的慢条斯理,把小平头惊的目瞪口呆。
“你听!”
陈晨示意大家安静,片刻后继续说:
“狼群打围针对一家一户,可现在这狼嚎声四面八方满村都是,依我看,这一村都是狼,只有我们才是羊!现在八成是在开会怎么分食我们呢!”
真相越说越恐怖,点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脱身的问题。
老学者看着道癫,想听听他的意思。
“能怎么办,既然知道了真相就得开溜啊!”
“哪有那么容易!”学生立刻呛声:
“那老太阴阳怪气的,说什么一旦被狼盯上必死无疑的话,现在想想,她一定是早有准备,这些话,就是说给我们听的,也许从进山开始就被盯上了!!”
老学者又想抽烟,但拽出烟来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这么看来,留在外边的那队同事是活不成了,这次进山没有过夜计划,我们失联了这么久,肯定引起了山外注意,只要能熬住,一定有人来救!”
话虽如此,但谁都知道,这凭空出现的假东魁山如此邪门,除了自救,山外人根本指望不上。
大家当下各有忧思,沉默半晌后,道癫终于宽慰说:
“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些畜生既然选择了披上人皮,就跟常人上差不差,除了生活习性不太一样,其他能力,都是和我们相互对等的!”
他的这番话倒给了身陷囹圄的众人一丝希望。
“等外边安静一些,我给你们断后,陈晨,你领着大家出了门之后,就直接往东边山下跑,争取到山脚和外边的人取得联系再回来接我!”
“你呢?你自己留在这?”
道癫虽然本事傍身,但留他自己在这破村狼窝里,也有些让人担心,陈晨有意留下,老学者自告奋勇的抢先一步说:
“这样吧,我陪道长,正好那老汉还指着我给他瞧腿病呢,趁机拖住他们,给你们创造一点机会!”
狼群什么时候出现不可预测,陈晨见状,只好同意安排。
等外边的狼嚎声势渐弱,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道癫和老学者佯装争吵,闯进老夫妇房间理论,其余三人撞开外房门趁乱开溜。
今晚大亮,可见度不低,三人蹑手蹑脚的往院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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