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指尖一勾,用内力吸回了匕首。
“噗!”
顿时,血如泉涌,利刃落地。
“就算是我棋差一招,死在你这灾星的手里,你也解不开这渔网,解不开!”
稷业捂着鲜血淋漓的心口,身形晃晃悠悠的倚在墙壁上,好像随时都会咽气。
只是,心愿未了,不愿轻易死去。
弥留之际,一生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格外清晰。
他好想,好想再见夏藥一面,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
还记得他们初见时,她是那样纯粹的望着自己,可他却亲手将那少女染上污浊。
万万想不到,他最思念的人竟不是池瑶。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了,可悔之晚矣。
他这一生……
简直活得讽刺!
西市的人群散开,夏藕几人也朝着稷澂前去救驾的方向走。
待到了街上,鎏凤走了几步,忽然又折回身,停在一个卖杂货的小摊子前。
它瞧见一把绑着红钱的小桃木剑。
一探头,连它的兔唇都阻碍不住,迅速叼了起来,转身就哒哒的跑开。
“哎!没给钱,小本生意!”小贩大叫着,追了出来。
夏藕也惊呆了。
她亲自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马驹,就算脾气霸道了些,可也怎么看怎么顺眼。
可强抢,是真的不对……
她忙勒紧缰绳,让鎏凤停下,从小钱袋里掏出一大把铜板。
“小哥儿,真是对不住,您看这些够吗?”
“二十个就够了。”小贩见夏藕穿着华贵,身边还护着好多的随从,小心谨慎的地看了眼夏藕,捏了几片铜板,忙缩回手去。
夏藕拉紧幕篱,汗颜的笑了笑,对着鎏凤,严肃的低声教训,道“下次不许强抢东西了,要给钱!”
“咴儿!咴儿!”鎏凤梗着脖子,似是在犟嘴,很是不服气的直喷响鼾。
夏藕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头,也没说话,继续往小巷那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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