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默默地数着夏三姑被鞭挞的声音。
待还差十五下时,他提出要替对方挨剩下的鞭挞,以抱当年的养育之恩。
是啊,哪怕夏三姑没有生育之恩,又是妾,但毕竟曾养过自己一场,这般也算周全了他的名声。
稷澂在得了高知县的默许下,缓缓地走到长凳上,替夏三姑挨剩下的十五个鞭挞。
“啪!啪……”长鞭抽打在他的背上,血色渗透素布,很快就伤痕遍布,足见身上皮开肉绽。
这一次,他彻底还尽了曾经十五载的养育之恩,与夏家再没有任何羁绊……
金鑫则忙着让人备上笔墨。
他迫切地急需能解那种药的宝方!
又给执刑的那两人,都使了好几个眼色……
是以,那伤看着严重,实则没什么大碍。
可他仍旧忍不住担忧,关心的问道“贤侄,你伤的怎样,可严重?”可别当误给他解药的方子才好。
“我就这给您方子!”稷澂借着他的支撑起身,提起笔,将方子写好递给金鑫。
绝嗣药的确有解,可伤及男子根本,哪怕再得子嗣,十有八九也是死胎。
只有这样,金鑫才会时时刻刻的记恨夏三姑,不然随着时间淡化,可就又不好说了。
希望他送金鑫的这份见面礼,金家能喜欢……
他要这对狗男女自相残杀,惨烈胶着,消耗遏制彼此,省得腾开功夫再如前世那般扒上清河侯府的大船!
眼下,他羽翼未丰,尚且斗不过侯府,但前世那些残害他和父亲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金大乡绅不知其中利害关系,拿了药方给几个老大夫验看,得知解药万分精妙,更是喜不自胜……
堂外,那些迂腐的酸儒本还在弱弱地质疑稷澂,但一听“代刑还恩”,那些话就像吸气一般通通地收回到口中。
再说出口的言语,则纷纷倒向稷澂一方。
高知县拧眉,这次稷秀才名利双收,且还同夏家和继母彻底断情决义,日后再无牵扯。
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男人,未来可期……
干脆他将这个好人,就做到底吧!
于是,高知县趁热打铁,将苗师爷和衙役派去举人村,清算那些被抢占的家资,一律归还给稷澂。
夏藕吃饱喝足了,身体的力气也恢复了几分,就连低烧都退了。
她严重怀疑,原主的死不仅仅是因为外伤,还有生生被饿的因素在。
哼,夏家,洗干净脖子给老娘等着!
她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适当地摆出一副担忧夫婿安危的小娘子模样。
夏藕将他,细心的扶上驴车。
闹半天人家都是提早算计好啦,要不方才都雇好驴车了?
好家伙儿啊!
就等着卖惨,换个好名声呢……
啧啧,难怪提督大人最后不仅权倾朝野,还寿终正寝,这份算计真是绝了!
“不疼,无需惦念。”稷澂见自家小娘子直盯着他的伤,虚弱的勾起唇角。
他的伤虽疼,但压在心中的那块大石,却轻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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