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荞显得莫名有些雀跃,“那你不属于任何人?”
云卿歪头,乌发垂在身前,“当然。”
厉荞上前几步,蹲在云卿床前抬头看着她,眼睛湿漉漉的如同新生的狗崽,“那你为什么对廖叔叔这么好?”
“因为我是他的守护神呀。”
“那你。”厉荞揪着床沿,有些紧张道,“也可以作我的守护神吗?”
“当然”
云卿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只要你…
乖乖听我的话。”
晚上
厉荞红着一张脸,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云卿会当他的守护神这句话,
他将头埋在枕头低下嘿嘿嘿地笑着,小声自言自语道,“云姐姐不可以骗我喔。”
……
之后去京城的路上,廖祈鞍的话变得极少,时常消失再回来,回来时也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曾经的少年也有了上位者者的气度,眼眸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严。
厉荞满意极了现在的生活,常对着云卿打廖祈鞍的小报告,顺带着还要夸一夸自己有多乖巧听话,然后在云卿戏谑的眼神中嘿嘿笑着把自己往云卿怀里埋,虽然最后都会被人无情地拎着后颈丢开,
厉荞怒视着面无表情的廖祈鞍,廖祈鞍只是淡淡道,“你也不小了,师傅是怎么教你的?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的。”
说罢,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云卿转身离开。
快到了京城,廖祈鞍将一枚兵符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云卿手中,在云卿疑惑的眼神中低头道,“这是廖家三百私兵的调动令。”皇上一直想找到这兵符,翻遍了廖家大宅也无所获得,这兵符被他爷爷埋在廖家祖坟的榕树下,就是希望万一廖家出事能保廖祈鞍一命。
三百精兵,无一庸人,虽撼动不了皇权,但也是足以上皇上忌惮的存在,此去凶险,他希望云卿能平平安安。
廖祈鞍知道的,云卿自然也知道,
“我不要。”
廖祈鞍以为她不知道这兵符的重要性,急急想要解释,“廖家不养闲人,这三百人各有所长,一定能护住你的。”
云卿将兵符放在荷包里,系在廖祈鞍腰上,“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守护神啊。”云卿看着廖祈鞍,笑靥如花,“只有我拿命护你的道理,哪用的着你来保护我。”
不然要是你死了,世界重启可是会让我很困扰的。
廖祈鞍觉着眼中酸涩,“好。”反正就是没有着三百精兵,他也会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接下来的几天,廖祈鞍没有再出现,云卿带着厉荞住在城郊的山庄里,
本来这山庄地处偏远,鲜少有人来往,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搬来几个富家小姐公子哥,都说是被家里长辈赶来“修身养性”的,
看来,这京城是要变天了
“这位小姐,敢问芳名何许?”凌禾枭摇着扇子格外风骚地在云卿面前弯腰道,身后树下的一个小姐恨恨绞着帕子。
没等云卿回答,厉荞小炮仗似的冲来挡在云卿面前,提防二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小女云卿。”云卿揪了揪厉荞的耳朵道,“这是我弟弟,脾气有些躁,公子见谅。”
厉荞终于体会到云卿乱给人定位是廖祈鞍的无奈,
“我不是她弟弟!”
“哦?”凌禾枭友善地看着厉荞道,“那你是云姑娘的什么人。”
“我是她男人!”
周遭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另一个公子哥同情地拍拍凌禾枭的肩,“看起来小舅子不太待见你呢。”
这些人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虽然有些心机,但这心机在云卿看来更像是小把戏,大伙聊了几句,云卿就不着痕迹地将京城实况摸清得差不多了,
京城已经开始乱了,廖祈鞍没死,还召集了几万兵马的消息被有心人传得沸沸扬扬,有些家族已经开始考虑起了站队的问题。
廖家是名将之家,对于跟随者都是厚礼相待,相较于当今喜怒不定的皇上,跟随廖祈鞍显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
观天阁
“国师大人。”
带着斗篷的人转身淡淡道,“皇上来了?”
“朕想请国师大人帮朕算上一卦,此战朕与那乱臣贼子谁人能赢?”
“星成五珠祥瑞之兆,想来贤君将至,新朝将代。”
“大胆!”旁边的人拔剑怒道,厉扉玟挡住他,对国师作揖道,“国师大人可还有挽救之法。”
冰冷的视线从那剑上移过,“有,只是要付出些代价。”
对于国师的话,厉扉玟自然是信的,几个月前国师来到京城被引荐给他,
此人祭天唤地动雨无所不能,甚至能观天象以测,只是不知道从前为何从未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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