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小姑娘甚至问出了“喜欢哪部电影”的难题。
果然,穆月默然不语。
“哈哈,也许是喜欢的电影太多了,所以一时说不出来吧?”贺荣然贴心的递给她台阶,“喜欢的太多,说不出名字,也是正常的事。”
小姑娘理解的点点头,“这样啊。”
岂料,穆月并没有跟贺荣然想象中的顺势而下。
她低眼沉思了会儿,“最喜欢的是贺先生的《铃玉》。”
贺荣然随她此话一出,唇边温雅的笑微微一僵,“铃、铃玉?”
他的确出演过《铃玉》——一部基调严肃深沉的描述星际战争的影片。
由于背景宏大,剧组资金严重不足,拍出来的成片镜头杂乱、质感廉价。被他的粉丝戏称为他早年出道时的黑历史之一。
尤其是他在《铃玉》中饰演的疯子科学家一角。出场时,他身着肮脏破烂的白衣大褂,疯疯癫癫从实验室里光着脚跑出来。与他素来在影剧中展现出的谦谦公子、玉树兰芝的形象,可谓大相径庭。
叫他的黑粉,因为没处可黑,只好每天逐屏逐帧的截下他在《铃玉》中的丑图
所有人都以为贺荣然恨死这一角色了,毕竟,这个角色让他光辉完美的演艺史上留下最为耻辱的一笔。
可是,没有人知道。纵观十多年来的演艺生涯,贺荣然自认为最满意的、最喜爱的角色,便是这个疯子科学家。
“感觉,那股疯劲,真的是痛失深爱之人后才会有的。在最后,他死在心爱之人的利足下,想必是极为满足的。”穆月低声述说着疯子科学家的结局。
疯子科学家起先不是疯子,他只是个变态。
他默默暗恋着她的女神足有五年,每天偷偷的看着她的背影,跟踪,偷拍,收集她的瓶盖、发箍、用剩的口红。
只要是身边任何可以触及到她的手段,他无所不用其极。
然后,有一天,虫族入侵,把他的女神踩成了一滩烂泥。
他疯了。
他为了能够使他的女神活过来,祭祀、诅咒、魔法,他甚至用自己的血试图召唤出古早的魔神。
自然而然,没有任何用。
他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个几近疯狂的想法。
他开始投身于实验研究,用活生生的人体,和从战争遗迹中拖回来的腐烂的虫族尸体。
最后,他成功了。他将他的女神复活了。
当那庞然大物挥舞着六根布满钢刺的触爪向他狂奔而来,其挥舞的动作间扬起一道劲厉的飓风。
他站在原地,目光温柔的盯着那具虫族身体上顶着的异常违和的属于美丽的女神的脸,他痴痴的笑起来,抱住了那张脸。
他想在她的唇上亲吻一下。
然而,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的庞然大物疑惑的歪了歪头,随即像挣脱身上一只挠人痒痒的小虫子似的,把他从身上抖了下去。
两者之间的体型差异何其巨大,等庞然大物抖落完身上的“小虫子”,它随便一个转身,就用尖利的长足刺穿了倒在它脚边的人的心脏。
脚上似乎踩到了点软软的东西,庞然大物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它继续往人群多的居住地的方向前进。
它感到一阵饥肠辘辘,它渴望吞噬人的精神力,只有这才能令它饱腹。
接下来的故事已然与疯子科学家无关。
一地的血肉模糊中,只余下疯子科学家满脸微笑的倒在血泊之中。
想必,他死前,的确是幸福非常的。
贺荣然听完穆月的一席话,他原本温和的看着她的眼眸,不知从何时起,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逐渐变得灼热了起来……
穆月敏锐的察觉到有一瞬,眼前儒雅的男人投向她的目光变得极其的危险。
然而等她若有所觉的回望过去,只望到一双浅灰色的、泛着密密笑意的鹤眼。
贺荣然内在的性格跟他表面上的温柔大相径庭,穆月一直都知晓。
她不欲再多说,跟小姑娘挥了挥手,“我先去换衣服了。”
“嗯嗯。”
小姑娘转过身,犹想跟贺先生说几句话,然而等一回神,贺荣然已然跟在了穆月的身后。
“哇,两个人……真的好配哦。”她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穆月皱眉,低声说,“贺先生,我要去女性换衣间,你跟着我,恐怕不妥吧。”
“我现在真后悔,”贺荣然低沉华丽的嗓音咬字说道,“没有早点认清自己的心。”
“什么?”
“穆月,”他露出个肆无忌惮、危险邪恶的笑容,“我想,我们会是同一类人。”
穆月进了换衣间,她“嘭”的一声把贺荣然关在了门外。
贺荣然抵在门板上,他低语,“如果不是同一类人……”
“那你,会是轻易招惹到我这种人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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