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收回来,道:“想送给公主殿下那个傻弟弟一个大礼,所以,就先委屈公主殿下在这小住几天了。”
从今天见到萧寒开始,她就知道萧寒肯定是想利用她来对付莫辞,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后,她感觉心口滑过一丝凉意。
她一脸凝重的看着萧寒。
她父君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萧寒此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站到男人的角度来看他的话,他倒是有几分欣赏,但是站在道德的角度上,他并不认同他的做法,因为他足够阴险。
萧寒转身离开,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道:“公主殿下还是安心的住下吧,没有我的允许,公主殿下是走不掉的。”
颜奕涵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一阵不祥之感涌上心头,她等身体恢复一些,想用传音术联系莫辞,但是她发现她竟然联系不上莫辞。
一阵无力感充斥着全身,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整个人很慌张,她只能是祈祷莫辞不要上了萧寒的当。
傀儡术的后劲很大,她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萧寒一大早就大摇大摆地来找她,满脸春风得意,看得她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一进屋直接找个凳子拉到床前懒洋洋的坐下,将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道:“公主殿下,早啊!”
颜奕涵并不理会他。
他接着道:“不知道公主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
他自顾的接着说:“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说完,便施了个术,一捧鲜艳妖异的墨羽花出现在他的手上。
墨羽花是生存在魔族境内的一种花,因它的美艳而闻名,但是它对生存的环境特别苛刻,魔族中人或许穷尽一生都未必见过这种花。
颜奕涵看了看那一束墨羽花,红而娇艳,上面还残留着些许露珠,应当是刚采下不久的。
她恍惚的想起许多年前,她在魔宫的后花园里面游玩。那时候,满园子都盛开着紫色的魔铃花,一个身穿黑铠的少年悄悄地来到她的背后,轻声唤道:“公主殿下,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她一回头便看到一大捧鲜红妖异的墨羽花。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墨羽花,之前也只有在书上看过相关的描述和临摹。
她有些激动,少年将那捧花递到她的手里,挠挠头,有些羞涩道:“我出征回来的路上看到它,觉得它特别符合公主殿下的气质,所以就将它采回来,送给公主殿下,希望公主殿下能够喜欢。”
那时候,一大片紫色的花海里出现了一抹红,微风轻轻的吹,吹散了少年少女的欢歌与笑语,撒满了整个后花园。
一道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公主殿下不接着吗?”
颜奕涵回神,道:“不了。”
萧寒看起来有些悲伤,他将墨羽花捧在怀里,“公主殿下可是想起了什么?”
颜奕涵不语,看了看他,而后移开了目光。
萧寒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倒是想起来了很多以前的事呢。”
“......”
萧寒接着说:“如果不是那些记忆真实的存在在我的记忆里,我都还以为那是我做的一场梦。”
一场美好到不愿意醒来的梦。
萧寒出生在魔族一个世家里,他父亲是君上的心腹。魔族中人无人不羡慕他的家族,家世显赫,君上信任,手握重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的好不得意。
但是,这些也只是外人看起来风光而已,关起门来,妻妾相争,兄弟阋墙,他的父亲只是负责纳妾,却并不负责处理她们之间的关系,他的妻妾子女在他的面前除了争宠还是争宠。
如果说君上是一个钟情之人,那么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滥情之人,他小时候实在是不能理解像君上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重用他的父亲。
他的母亲是他父亲众多妻妾中的一个,但是他的母亲却并不是自愿嫁给他父亲的,而是被他父亲见色起意,从大街上抢回来的,他位高权重,别说是当街抢一个美女回来当妾,就算是当街杀了人,也一定没有人敢报到君上那里去。
他的母亲是魔族一个小世家的嫡女,她的父亲知道她被劫走非但没有向君上上诉,反而奉承的跟在抢了他女儿的罪魁祸首后面寻求好处。他的母亲,在她的父亲的眼里,只是一个争权的工具。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父亲对他这个抢回来的美女还有新鲜感,对她低声下气,百般疼爱,但是就是因为他的疼爱,让他那些妻妾想方设法的想害死她。
他母亲怀上他的时候,那些妻妾就更加慌张了,整日里就知道想办法怎样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打掉,再加上他的母亲一直视他为她的耻辱,几次想将他给打掉,如果当时不是他父亲那时候看得紧,他估计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面的时候就被扼杀了。
他出生了以后,他的父亲又新纳了几个妾,对那个一直没将他放在眼里的妾已经没了最初的新鲜感,他开始厌倦他的母亲,连同他一起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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