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话,是大公子告诉天音的。”
好在关键时刻还有一个元今裴来做说辞,反正他本来就让她转告殿下明日绝对不会太平,这会儿也……算不得撒谎吧?
天音心里忐忑不安,宁枧岁倒是完全放心了下来,勾唇笑了笑道。
“原是他啊!说起来他身边的那个飞霄小护卫倒是俊俏得紧,天音可是看得上眼?若是……”
“属下看不上。”
啧!好歹等她把话说完啊!
宁枧岁失笑,挥手让人退下,自己也准备就寝了。
这一晚,长乐宫相安无事。
——
次日清晨,宁枧岁醒来让天音去偏殿叫人的时候,宁沉翎已经不在了,榻上的锦被叠的整整齐齐,睡过的位置上还有余热,显然是刚走不久。
天音将此回禀给宁枧岁,她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
洗尘宴定在未时一刻,午时诸藩王进宫觐见皇上,进献贡礼,而后再一起去长盛殿用宴。
其实在今日之前殷繁已经派人接到了诸位藩王,将其安排在皇城外的驿站内,往年也是如此,他们倒是没有表示什么不满。
驿站内,宁沉翎避开守卫回来,正准备走进自己房间时,旁边房间里的人正好打开门走了出来,猝不及防地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
“……早!大哥早!”
宁沉翎一瞬间恢复自然,朝对面的宁沉庭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一手撑在门框上,好似是刚要出门样子。
一身藏青色滚领圆袍的宁沉庭看着眼前的人直皱眉,眉宇间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那硬朗冷漠的面容上竟是浮现出几分难得的……嫌弃?
“二弟,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身为藩王要注重仪表,你总是你总是这般不修边幅,丢的可是皇上的脸面,你……”
“好!好!好!大哥息怒!……弟弟错了!我去换!马上换!”
见宁沉庭一副说教的架势,宁沉翎立马举手求饶,逃命一般打开房门窜了进去。
这样的场面几乎每三年都要上演一次,虽说并不频繁,但实在是遭不住啊!
进入房间,宁沉翎脸上的玩世不恭一点点地卸了下来。
他生的剑眉星目,容色俊美,唇角一勾,便是一副邪气横生的模样。
他倒是不急着换衣服,而是走到床边,从枕下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的信件便露了出来。
“大哥……”
宁沉翎看着信上的内容,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化作冷冽,捏着信纸的手渐渐收进,在薄薄的信纸上留下褶皱。
整个房间里听不到一丝声音,安静地吓人。
良久,宁沉翎终于放下那封他已经看了千百遍的信,将盒子重新放回枕下。
宁沉翎再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女眷住在三楼,此时大堂里,三位王妃正热火朝天地讨论京中的趣事。
裕王妃是个标准的漠北女子,穿着一身干练的赤色劲装,精致立体五官看着让人异常舒心。
她现在正拉着湘南水乡出身的煊王妃谈笑风生,一会儿说他们漠北的风土人情,一会儿又询问她们湘南有没有好玩的事,而娇小柔弱的煊王妃则是笑着听她说,时不时应和着,温柔似水的模样看着让人心都化了。
二人都是不满双十的年纪,跟着自己夫君见过两次便熟络了起来,三年不见自然是有很多体己话要说,反观旁边的南临王妃则是端庄地坐在那里,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的教养。
南临王妃是京城人氏,而今已有四十多岁,因着常年操持南临王府的缘故,温婉贤淑的面容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她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两个小辈谈笑,偶尔问到了自己,才会说一句话。虽说看起来有些古板严厉,但是那双眸中却是温和慈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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