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司拿起那支钗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对身边伺候的伙计道。
“将你们与这钗一起的头面取来!”
伙计笑着称是。
那垂珠却月钗并不是单品,怪不得她看着有些别扭呢!
宁枧岁坐在天音带上来的轮椅上,目光温和地看着女子露出得意的小表情,这个孩子,是真的像她。
忽然,身边的白洛拽了拽她的袖子,给她送了个眼神。宁枧岁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一边。
白洛看起来有些不自在,白玉一样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宁姐姐,我是想问问你,我姐姐在宫里怎么样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宁枧岁叹了口气,她想到他会问到白湘,他们姐弟的关系一向很好,若是让他知道湘儿在宫里的日子那般难过,该有多难受啊。
白洛见到她叹气,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声音有些慌张。
“是……是出了什么事吗?我听说皇贵妃有孕了,我姐姐她可是做了什么过激的事?她……她是不是……”
“没有。”
宁枧岁回答。
闻言,白洛终于放下心来,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心下止不住心疼自己那苦命的姐姐。
“没有便好,如今我只希望姐姐平平安安地待在宫里,得不得宠,有没有皇嗣都没有关系,只要平安就好。”
可是对于他的姐姐,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都是奢望啊!
宁枧岁越听越心惊胆战,心下隐隐有了一个推测。
“洛儿,湘儿她和皇贵妃是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过节倒是没有,人命倒是有一条。”
白洛自嘲般笑了笑,神色有些哀伤。
“宁姐姐你不知道,我姐姐进宫的第二年就有了身孕,那会儿皇上对姐姐还是非常宠爱的,自然是高兴地大昭天下,但是到最后,那个孩子没了。”
白洛的手攥得紧紧的,眼底有着血色,声音低沉。
“所有人都说姐姐是自己摔进水里的,就连皇上都信了,为此冷落了姐姐,但姐姐一直觉得是皇贵妃害死了她的孩子,可是没人信她。”
白洛自然是信白湘的,他的姐姐那么善良,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冤枉旁人,定是那女人使了什么阴谋诡计算计了姐姐!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湘儿对兰时君的敌意那么明显,怪不得她听到兰时君怀孕的消息那般气愤哀伤,孩子……小湘儿竟是有过一个孩子。
这一刻宁枧岁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她疼爱的小姑娘啊,在她不在的时候竟是让旁人欺负到了这般田地!
宁枧岁沉着面色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身后传来了争吵声,竟是有人在同薄玉司争那套首饰。
面戴轻纱的女子一身散花如意云烟裙,只不过再贵重的衣衫都掩盖不住女子那浓重的风尘味。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
“郡主,我说过了,这套首饰我以双倍的价钱买下了,您大可去看看别的。”
男子很明显有些不耐烦,一手揽着女子的纤腰,身体靠在柜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矮了他一个头的薄玉司。
薄玉司却是不吃他这一套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那已经被打包好的首饰,冷笑道。
“本郡主也说了,这首饰是本郡主朋友先看上的,她想要的东西,你们便是出十倍价钱也没用!”
这话够嚣张,却是给她这个无辜的人招了不少黑啊!
宁枧岁无奈地笑了笑,让白洛推着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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