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过,不必在本宫面前自称奴才吗?”
她像是真的在疑惑,不解他为何没有记住她的话。
殷繁抬眸看了过去,不期然撞进一双澄澈的黑眸中。
“殿下……”
“行了!本宫知道了,无事的时候本宫会常去坤宁宫坐坐。你还有别的事吗?”
要是没有就快滚吧!是这个意思对吗?
殷繁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很能理解这位长公主殿下说话的风格。
就在殷繁想着该说点什么来应付宁枧岁的时候,殿外有人来报,睿亲王世子求见。
“请进来。”
宁枧岁轻挑眉梢,有些意外。外男似乎是不能随意出入后宫的吧?
“听说太后宁娘娘传了世子殿下进宫。”
殷繁好心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
宁枧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想必是为了他的亲事吧。”
元如玉对宁重华从来没什么好脸,但对宁展却是出奇的好,着实是有些耐人寻味。不过宁展一定不会是她的儿子就是了。
这时宁展被天青引着进来。
“宁展见过长公主金安,见过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倒是没想到一向日理万机的殷厂公会在长乐宫喝茶,刚进来的那一瞬间有些意外,不过也没耽搁行礼。
他老子一向和西厂不对付,但他并不觉着那些人有多罪大恶极,他不瞎,长了眼睛自己会看。
他向殷繁行礼没什么心理负担,因为这个人是赵辛词一手调教出来的。
“世子不必多礼。”
殷繁抬手虚扶了宁展一把,床上的宁枧岁却是看着他点地的右膝陷入了沉思。
她忽然想起来,今日殷繁没有向她行礼。
是忘了吗?可是那样一个把规矩刻在骨子里的人,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吗?
知道宁展来这儿是为了私事,殷繁自知不好多留,便起身准备告辞。
不料宁枧岁却叫住了他。
“天青,把本宫那块血玉找出来让厂公带回去。”
天青依言去屏风后边的书架上取来了一个精致的檀木锦盒,里面装的正是几日前皇后送的那块血玉。
殷繁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心里就有数了。
“殿下是想打首饰还是……”
她话里的意思很模糊,但他知道,那不可能是赏给他的。
宁枧岁在心里感叹,这人的心思还真是细到令人发指啊!
“不打首饰,随便打个玉佩吧。便有劳厂公了。”
但凡他没问后边那句,她就直接送他了。到底是她自作多情了啊。
殷繁收起锦盒,躬身拱手,恭恭敬敬地道:“臣之本分。”
“还有,那两个教养嬷嬷……”
“日后不会再来。”
“好说!厂公慢行,本宫便不送了。”
女子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殷繁看在眼里,心下嗤笑,笑得真蠢。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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