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什么日子,你们天涯明月楼的人,是全都往我这玉律阁挤。”
“不得不说,玉律阁的风景真的是京城一绝。天涯明月楼远远比不过。”
“白大才子这是有烦心事了,不然也不会想着扰人清梦吧!”
接过白铭递过来的酒,宸年一饮而尽。看着他的模样,白铭失笑“你别说我,你自己也是一样。”
“落难兄弟,说说吧!”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铭继续仰头喝酒,发出酣畅淋漓的声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白铭风流人物,也有栽的一天,万万没想到啊!”
“哈哈哈哈,兄弟你也是为情所困。”
“难道说兄弟你也是。”
互相看着对方,笑成一片。举起酒坛,对饮而尽。
次日,天色大亮,睡在床上,宸年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雪卉,抱着手打量自己的样子。
宸年慢慢的背过身,脑海里的一些片段不时提醒他,自己好像做了些什么。
抱着手,雪卉脚有节奏的敲打着地板。也不拆穿他,看他可以憋到什么时候。
太阳从窗户射了进来,刚刚好打在宸年的脸上,热得他汗水直冒。实在是演不下去了,只好乖乖束手就擒。
“早上好啊,雪卉”
“我看你倒是挺好的,但是我不太好。”
坐起身伸懒腰的宸年没想到雪卉会那么直接,愣了一瞬间。穿上鞋子向茶壶那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对策。
“水在这里,你往哪里去?”
咬了咬嘴唇,宸年知道,自己真的逃避不了。接过水,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雪卉呀,我有事想和你说。”
“如果是想耍赖的话,我就当做你没说。不是我想听到的,我可以自动屏蔽。”
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宸年想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要和白铭喝酒,为什么要受他的蛊惑。
现在的情况,完全尴尬到让他不知所措。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男人一点,说实话。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举手发誓。
“雪卉,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下,这和芳华的事情还没有牵扯清楚,自己和她说这些,还是个人吗?
民间那些画本上的狗男人,自己迟早也得在上面,不得好死,供世人所嘲笑、编排、唾弃。
“宸年,我不怪你,我们都需要时间。这段时间,我想我们不适合待在一起,都好好想想再见面吧。”
支支吾吾半天,宸年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胆小。连一句挽留的话他都想不出来。两个人的关系,止于此又不甘于此。
余蓝衣一进门就看见宸年抓耳挠腮的模样,看看走出去的雪卉,又看看手足无措的人,忍不住捂嘴大笑。
黑煞起那么早跑到闻府,叫他来吃的瓜原来是这个。简直是活久见啊,一向自持的宸年居然酒后吐真言。
“宸年,我没有看错吧!你居然也有这么一天,怎么,你的万年备胎不香了。啧啧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痴情人设什么的,都是假象。”
抄起床上的枕头,用力向余蓝衣丢去,真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怎么有空往这里跑?不在闻府好好待着,也不在看守处。”
“我闲的不行啊,我和闻颜的婚事已经敲定了,快乐的消息就是要喜大普奔的。让你也沾沾喜气不是。”
喝着茶宸年表情一滞,“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余蓝衣不以为然,有些人就是酸鸡罢了“兄弟,我知道你羡慕,承认吧,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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