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不回家,你妈不会到处找你吗?”
“会吧……不过,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声音有些颤巍,冷的,包含难过。
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脱下,披到余馨身上,叶振廉有些怅然。
“你知道吗,我有个三十岁的朋友,他当了二十五年的孤儿……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有爸妈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感觉吗?”
刺啦,他帮着拉上羽绒服拉链。
“是什么感觉?”余馨问,她不再冷的发抖。
叶振廉没回答,只是笑了声。
“你现在还冷吗?”
“不冷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突然拥有、突然温暖、突然有人会帮他出头、突然有人会为他吵架,突然有人会为他哭、突然有人会爱他……他觉得好奢侈。”
——
凌晨十二点,气温降到零下五度,寒风从废弃岗亭的窗缝袭入,羽绒服中已然包裹两具滚烫的身躯。
一具是羞臊的红热,一具是欲望的燥热。
“算了,我还是出去吧……有点顶不住了。”
“嗯……那、那你就光把手伸进来好了。”
“好。”
叶振廉退出去,继续帮余馨把拉链拉上,就把双手从羽绒服下端伸进去,触感很柔软。
“摁……”一声嘤咛。
“算了,这样我也顶不住……你就自个儿热乎吧,我一男的,火气贼旺,不怕冷。”
“那、那你把手伸进……羽绒服外面的兜里。”
——
空间有限,二人站立已是拮据,叶振廉的双手,虽只是绅士般的分别轻插入高挑少女的两个衣兜,场景却依然暧昧,就像是面对面的环抱。
二人的喘息在空气中碰撞、交错、凝结、融合,呼吸渐紧,漆黑的两张脸庞,被吹的好热。
也许,是想看她的脸来压制欲望。
也许,是单纯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叶振廉把右手从少女的兜里掏出来,轻轻提起,轻轻拨开她的发梢。
余馨只是侧过脸去,却没有再多的挣扎,就这么任他弄着。
“把脸转回来!”
一声低喝,是命令。
“哦……”细若蚊音,淡如清荷。
拨开一边,还是看不清,他有些焦急了,一只手根本不够用,又掏出另一只手,双手触在少女的脸颊,然后缓缓拨开。
手就这么捧着,脑袋往前探去,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一张轮廓,很小,看不清。
一对眼睛,很大,在放光。
“不要动!”
叶振廉闭上了眼,开始肆意抚摸,她的嘴角、她的鼻尖、她的耳垂、她的眼窝。
还有脖颈后,那抹轻颤的细腻凹陷。
“不许哭!”
——
叶振廉把她把眼泪通通拭干,然后松开双手,倚靠到后墙。
然后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一千块钱的水,确实是甜的。
“你叫什么名字?”
“余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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