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反常的行为,不用她说何遇都能确定。
两次检查都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而且都是不能治疗。
这下何遇重重地叹口气,这下顾叔让她回去,他也不放心她走了。
顾朝暮是顾叔唯一的孩子,被当作掌上明珠一把屎一把尿亲手拉扯大,要是知道她成了这样,不知道会受多大打击。
“何遇何遇遇遇吁——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你那么多声你都不理我!”
上车后,何遇系上安全带,“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俩的关系吗,你在公司怎么对我的?”
看她熟练地扣上,何遇想起她来找他的那天,一个安全带弄了好半天才扣上,他以为她是故意磨蹭。
没想到……人傻了。
早知道她傻了,也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地铁站,幸好没被拐走,不然怎么和顾叔交代。
他突然问起这个,顾朝暮预感不好,觉得他要翻旧账。
但这事做过就是做过,躲也躲不掉,哪怕不是她做的,她也要为顾朝暮背锅。
她越说越没底气,“关系奇差,我对你不好,还把你赶出公司。”
何遇意外地看她一眼,都答对了,情况真如医生所说,反常得很。
虽然她还知道过去的事,但也不能掩饰她是个笨蛋的事实,反应这么迟缓,以后被卖了都不知道。
怕他追究,朝暮立马说:“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回公司了吗?”
“你找我回公司?”难道不是被骗来的?
朝暮不情不愿道:“爸爸让我来给你道歉,他还说你很好说话。”
她终于承认她是来道歉的了,让高傲的大小姐承认这件事,着实不容易。
“是吗,既然顾叔说我很好说话,那我肯定很好说话。”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跟我回去。”
何遇有理有据,“第一,你没跟我道歉,第二,可能你不太聪明,没用对方法。”
朝暮不吱声,她不信他的话,这肯定是个圈套,她敢保证,道了歉他也不会跟她走。
何遇直接开车带她回了他家。
顾朝暮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一个人在外面,工作的事也只能作罢,必须将人放在眼皮子下才行。
朝暮反对,“我们男女有别,不能住一起。”
何遇呵一声,“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也不会和你住一起,这里让给你住,我住公……朋友家。”
这么说朝暮就放心了,虽说心里不抵触何遇,还感觉一丝亲近,但终究是未婚男女,住一起成何体统。
房子两室一厅,两个卧室门对门,家里很干净,干净得仿佛没住过人。
做戏做全套,何遇将药店买来的消食片给她,“医院开的,一天吃一片,嚼着吃。”
“走廊左边是我房间,你住对面那间,累了就休息,我出去下。”
朝暮一眼看上了沙发上的大鳄鱼靠垫,抱在怀里蹭,蹭完抬头,“你要去哪?”
每次看到她娇俏可爱的样子,何遇就很纠结,希望她好起来,顾叔会开心,也不希望她好,就这样挺好的。
松开皱起的眉,何遇走出玄关,“去酒店退房,再把你行李拿回来,顺便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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