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尘说着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顾言之低下了眼帘,隐藏住了眼中的情绪。
他……的目的就是灭掉上启。
……
姜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就开始吩咐刘公公收拾行李。
姜醒既然已经做出了承诺,那么西宁一行必是少不了的。
姜醒得去看一看,这案件的原委,也好给那老妇人一个交代。
“刘公公,今天我叫你安插在人群里牵头的人很不错。”姜醒打量着自己纤细的手腕,手腕上轻轻地挂着一串琉璃手钏。
姜醒早就知道非分的人群不可能轻易相信姜醒的话,所以姜醒提前吩咐刘公公安排人在人群里,起到一个引领的作用。
刘公公整个人微微一愣,他好像忘记了。他忘记安排牵头的人了。
但是……好像也没出什么岔子,刘公公也不敢说自己忘记了,毕竟那么重大的事情。
刘公公笑眯了眼阿谀奉承道“还是殿下英明神武。”
西宁离京城算不得远,快马加鞭,也就两日的行程。
姜醒此行带上了顾言之,断尘,刘公公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暗影。
还有后面一辆马车里的老妇人。
姜醒此行是秘密出动,只是给女帝递了折子,连夜就离开了京城。
西宁,现在的情况,若是真像老妇人所说,那……姜醒以帝姬的身份大摇大摆过去,必然会受到蒙骗。毕竟做做样子谁不会?
若是暗中过去调查,他们没有防备,自然……可以找到纰漏。
所以此行,姜醒一切从简。
两天风尘仆仆,姜醒也可以趁机在外面耍一耍。
刘公公提前安排好了厢房。
几天风尘仆仆,顾言之的脸越发的苍白了,顾言之身上的袈裟已经被姜醒被迫换掉了。
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锦袍,顾言之的头顶实在是太引人注目,所以姜醒干脆给顾言之戴上了斗笠。
此刻的……顾言之满脸苍白的在旁边喝着温水,傍边的断尘一步不离的跟着顾言之。
姜醒站在客栈楼上,凭栏而望,楼下青瓦的路上,不少的摊主正在吆喝自己的东西。
买客匆匆,讨价还价,市井之气跃于眼前。
“杨老婆婆,您说的地主可是前面那户?”姜醒葱白的指尖推开了窗帘,回眸看着杨老婆婆柔声询问道。
杨老婆婆立马诚惶诚恐的双腿跪在了地上,她知道眼前这个明艳的女人,是女皇,最小的女儿。
也是传闻中无才无德的小殿下。
杨老婆婆这几日都是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同姜醒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姜醒的身份就足以让这个七旬的老人颤抖不已。
杨老婆婆眼角微微湿润,跪在地上,声音沙哑,仿佛金属的声音划过喉咙。
“殿下……是这里。”杨老婆婆眼角噙着泪,已经昏暗的眸子里闪现了几滴浑浊的老泪。
“求殿下,为我儿做主。”杨老婆婆声音沙哑,突然对着姜醒开始磕头。
姜醒整个人有点懵,转过头来的时候杨老婆婆的脑袋上已经磕红了。
姜醒上前葱白的手掌将杨老婆婆满是皱纹并且已经皲裂的手,姜醒眼睛里毫无任何嫌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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