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件事,确是有些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就别说。
白鸿很想这么吐槽,她真的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
侯生可不知道白鸿已经在心里开始编排他了,继续说道:“吾其实是想向公乘大人求这制轰天雷的方子。”
侯生说完,见白鸿和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好看了,连忙解释道:“吾是个方士,前几年的的后九月,吾曾炼出一炉黑色粉末。本想试试其药力,结果没想到刚出炉就炸了,还伤了吾两个药僮。”
“听闻大人有轰天雷之法,吾便想到了那炉黑灰。实在是心痒难耐,想知道吾究竟是错在了何处。”
“此事休得再提。”喜摇了摇头。
他可不是傻子,这轰天雷之法若是传了出去,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他可再清楚不过了。就算没有不臣之心,可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会伤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毕竟一个哑了的轰天雷都能把魏国朝堂连窝端了。那事发生在魏国,自然是值得与诸位将军浮一大白,但若是发生在秦国……不敢想不敢想。
但是喜也微微有些欣喜。开始接触化学知识后,他也知道要想误打误撞制作出火药到底有多难。这么一看,这方士还真有几分本事。
那能不能留下来,引为己用呢?现在恰是需要人的时刻。
而侯生见喜态度坚决,他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多过分,所以倒也没有什么怨言,朝着喜行了一礼告退后便朝着超市外走去。
他除了会炼丹,对这著文一事不甚了解,更莫说这头次接触的七言了。所以他也根本没有打算去试试弄一套免费的笔砚,待几日后超市贩卖时再来买便是。
喜见侯生离去,连忙叫到:“留步!”
“大人!”侯生双眼一亮,莫不是喜公乘改变主意了?连忙转身行礼。
“无事了!”喜叹了一口气,朝着侯生挥了挥手。
白鸿在一边搭腔道:“这位方士,金石之散还是少服为妙,切莫害了性命。”
侯生一听这话,最后一丝希冀也放了下来。道:“多谢夫人指教!”
说罢,也不再多留,转身就走。
若是其余事,说不准他还要掂量掂量,但是白鸿这事他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对于一个方士说切莫被金石之散害了性命,何其荒唐?
安曾听说过凫水之人被水溺毙的?
再说了,最近他吞服的这一剂丹药,为他这么些年所制的最佳。刚吞服两剂,便觉身轻体健血脉喷张。谁见了不是夸他面色红润、气色极佳?这丹药若是常服,侯生觉得求长生也不是不无可能。
只是可惜了,还特意为了这轰天雷离韩来秦……
白鸿看着侯生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
她就说这人为什么脸红的不正常,这分明就是吃错东西的过敏反应。至于脸如此圆润,估摸着也是因为重金属中毒打破了身体的电解质平衡引起的水钠潴留——说白了,就是水肿。
“鸿,为何不让他留下来?”
喜轻声问道。
他刚刚本想挽留,结果被白鸿狠狠拽了拽袖袍,他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鸿摇了摇头:“此人心术不正,不可留!”
方才听到方士,她终于想打了这侯生是个什么人物。在历史上这的确是个小人物,但他却坑了那求长生的秦始皇,据说焚书坑儒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