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的钱就够买个一张半张的,结果一上来就是万张?乖乖…万张的生意除了王侯,谁能买得起?
你看我这样子像王侯吗?
锅盔一声苦笑,但这箭在弦上,他也不能说转身就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传出去实在是丢脸啊。只能是硬着头皮微不可闻地支吾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周围的人看向锅盔的眼神中也满是笑意,一个个都在等着看热闹。
锅盔颤抖着手,打开了第一页,双眼瞬间瞪大。
周围诸人也看楞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页纸。
这一页纸居然是粉色的,上头还缀着花瓣,跟纸浑然一体。
魏石解释道:“这种纸叫做松花笺。佐以芙蓉花的汁液和花瓣。细闻有暗香,若是以其著文作章,便是真正的笔下生花、满堂异香。”
听到这话,锅盔凑上前细细一闻,讶然道:“当真有花香。”
“下一张纸是什么样的?快点翻啊!”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了,这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件妙物,那接下来的呢?
会不会更加出彩?
“这一张纸百钱能买吗?”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穷酸的儒生,头上的冠帽都打上了补丁。
“原来是儒生啊。”看这儒生,有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儒生与这超市东家之间的恩怨。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了起来。
“百钱,汝怎得不去偷窃?如此妙物,汝若是敢说百金,吾倒还要敬汝三分。”
是啊。
其余人虽然没说话,但也在暗暗点头。
他们对于这纸的估价,起码也在五金左右。毕竟若是按那博士所说,这纸也算得上是丝帛的一种,两三张同等大小的丝锦换一张纸应该还是够的。
这种成张的纸,他们也不知应该是如何卖,下意识就认为跟布匹相同,每张长八寸宽二尺五寸。
而这么一块锦,即使是最劣的也要一金。故有寸锦寸金之说。
那儒生被这么一说,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读书人,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哟。
白鸿撇了撇嘴,颇为意外。
这话咋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大秦孔乙己?
那儒生继续说道:“此超市为圣人喜所设,单单一琉璃就为我大秦节省下了难以数论的金。放至数月前,尔等二三子敢信这琉璃器只要区区百钱吗?喜想的乃是大秦之盛,若是此物价高,以此牟利,那喜又于那些商贾何异?”
这话一出,场上倒是安静了下来。
白鸿笑了笑:“具体多少钱,等看完再说。这些价格可都不大一样。”
那锅盔就一页页往下翻去,的确每一页都不一样,有些光滑有些粗糙,有些上头甚至还带着毛边。颜色也有很大的区别。
虽然同样惊艳,但是却没有第一张松花笺那般出彩。
一直翻倒最后一张,众人突然有些失望。
能放到最后的,应该是压轴之物。但却是这样的平平无奇。
锅盔也是这么想的,正要关上,双手却猛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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