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街里二三子之口?玄者言白,花狸言虎。将人说成这样倒也不让人意外。”
跃也哭笑不得的说道。
观山言山,一百个人就能说出一百种不同的风景。一成不变的山况且是如此,又何况是人呢?
正所谓夫市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
燕擦了擦眼眶,一口就把跃又呛了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咱儿子怎么就成花狸了?分明就是虎!”说着,自豪一笑,双眼又笑得弯弯眯了起来。
得。
跃偷偷翻了个白眼,也不敢再说什么话了。本来以为有了儿子的消息自己就能少挨谇。
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
喜在的时候,跃总觉得喜吵闹,看着眼烦。但喜不在边上了,跃倒还真挂念上了,成了心烦。
毕竟若是喜在,那背锅挨骂的就不是跃了。
唉,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
跃咂了咂嘴,原先的满心喜悦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
“我出去逛逛。柳那牖破了,这寒冬可莫冻着孩子,吾看看搭把手去。”
跃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燕的反应,只要燕稍微点点头,他马上就走。一时一刻都不带多留。
这“遁”字诀他已经是越用越熟练了。燕不喜出门,他也就只有这些时间能讨个清静了。
“牖破了?不是年前才换的新的吗?怎么就破了?”燕狐疑道。
跃刚想回话,速便在一边搭腔道:“大公是不是因为受阿母谇,心中恼怒了?想出去玩泥巴?”
速说着越想越有可能,他受阿母谇的时候,每次都想着偷偷溜出去玩。
“嗯?”燕鼻腔中哼了一声,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跃。
“怎么可能,就是牖破了,前夜不是风大吗?可能吹破了吧。呵呵呵呵……”跃干笑了几声。因为被当场戳穿,整个人显得有些没有底气。
要不是燕还在,他定要将速狠狠打一顿。
吊起来打!
怎么连大公都要坑害?
这分明就是挖了个大坑,还被这不孝子给一脚踹到了坑里。
唉,孩子大了,这功课有些荒废了,改日要好好寻个先生了。别的无所谓,先把《孝经抄录个五十遍,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之行,莫大于孝。”
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上了,仍滴溜溜地转着俩黑眼珠子打量着自家的大公。
“这样的吗?”燕皱了皱眉。
“是极是极。”跃点着头应着,颌下泛白的胡须随着脑袋的点动上下翻飞。
以身体的大幅度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什么牖破了……纯属托辞,他怎么会显着无聊去关心一个奴住处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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