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喜肃然起敬。
人的命树的影,即使他未曾见过吕不韦,也知道这是一个何等了不得的人物。
这段时间从咸阳人的口谈中,对这吕相门客他也有所耳闻。据说每个门客,或文或武都是万里挑一的个中翘楚。
如此说来,这赵寒的亚父必定是个颇有学问之人。
而喜最敬佩的就是这有学之士。当即起身朝着吕不韦又深深行了一礼。
“伯父原是吕相门客,喜失敬了。”
“无碍。”吕不韦看见喜这模样,心下倒是也觉得欣喜。
他从一个商贾混迹到如今的相邦,求得不仅是文富家足有,也要生前身后名。
这表现,岂不就正是说明了他吕不韦的名字已经颇有分量了吗?
一直到离去,吕不韦脸上的笑容始终就没有消去过。
超市外,布着各方的眼线,看着吕不韦那渐行渐远的车架,一个个脸上皆是阴晴不定。
他们都是来监视的,这超市的风头实在是过盛,几乎整个咸阳城的贵族圈都被惊动了。
与麃公和蒙骜相熟的贵族还好。他们俩早已打过招呼,现下都以为鸿禧超市就是麃公这两个老头子的小辈闲的无事整出来的。
但那些平日不与两位将军为伍,甚至是耻于与两人为伍的官员,就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了。这么多钱,除了吕不韦那个本就富可敌国的商贾,其余人谁能不心动?
几乎都派人出来查这超市背后究竟有什么靠山,超市外整日有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是这超市东家伙计说的做的,哪怕只是句废话、伸个懒腰也要如实禀报上去。
现在,白鸿和喜的身份信息只怕是已经摆在了许多贵族老爷的案头上。有些甚至都已经派人前往徐州,誓要把他们的祖宗十代都查个底朝天。
而这些监视的人本以为这超市中,最高的爵位应该就是这位新晋的公乘大人。却没想到今日又目睹了这样一幕。
虽然吕不韦和嬴政都尽可能地隐藏起自己的身份,换上了一身不同于寻常、他们自认为朴素的衣裳。但是到了他们这个身份这个地位,所接触的衣裳,再怎么朴素也朴素不到哪去。
最多就是将貂皮的绒帽换成了鼠皮的,将虎皮的大氅换成了狗皮的。
但这也是只有富家翁才能消费地起了,寻常人家也就是絮以丝绵,甚至是絮以芦花以供防寒。
而且能被派来作监视之用的,哪个不是人精?咸阳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的画像皆是烂记于心。秦王政长居宫中,加上年岁尚小模样易变,他们认不出来。
但是这吕相,可是人人都识得。
这样的一个贵人居然是从超市的后院走出,明显与这超市的东家关系不错。而且坊间已经有传闻,昨夜昌平君想找这超市东家的茬,结果今日居然就听说这昌平君全家都搬离的咸阳城?
难不成,这吕相便是这超市的靠山?
那放眼咸阳城,这超市还真没有人能惹得起。
随着嬴政和吕不韦的离去,超市门口排队的人一下子少了十好几人。都急着回去向他们的主子禀报这件事。
大部分人都是想着,让主子打消念头,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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