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百将的轰天雷,我军的损失极小!卷地之战亡四千三百一十二人,伤六千余,其中近五千人仍有战力,其余伤者也无性命之虞。马损十六匹,车损七架。”
“安城一战,魏国的小崽子们已经被彻底打破了胆。我军仅亡千二百余人,伤七百人——也皆无性命之虞。马损两匹,车损七架。”
听到这,麃公也是笑了笑,一笑之下那只瞎眼更加骇人。
斩首近五万,己方伤亡总共也不过万余,亡者都不到五千之数。这不可谓不是大胜!
麃公打了一辈子仗,也从未感觉如此舒坦过。
“将死去将士记录在册,回国之后让县里好生安抚!切莫寒了秦人心!”
“喏!”偏将应道。
“对了,喜那小子在作甚?”麃公又问道。
“今日宰杀了几匹折腿的战马,正在跟他原属那什吃肉呢!听说他吹嘘自己善于庖厨,不输易牙伊尹之流,结果将一块好肉烹做了焦炭。被一个叫做……好像是叫魏石的伍长抹了满脸炭黑。”偏将似是早想到了麃公会有如此之问,不假思索地回到。
言语中满是揶揄之意。
麃公也是摇了摇头,无奈叹到:“这小子……只是可惜了那团肉啊!”
说完,自己猛地一愣,看向那偏将,不善地问道:“今晚宰马吃肉,我怎得不知道?乃公就说这一个个怎得如此有精神,在外头大喊大闹,为甚乃公没吃上!”
“这不是您说的,没活动开手脚,积食腹痛,今夜不食吗?再说了,这也是您昨日应允的……”
那偏将正狡辩着,看着麃公的眼神越来越不善,连忙闭上了嘴。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这顿顿食餱,乃公这嘴都快淡出鸟了!食肉还把我这上将军忘了?”麃公见偏将不言了,大骂道。
这攻城略地,不少获马,其中自然不乏折了腿断了腰,无法再用的残马。宰杀这些残马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日日操心这么多事,这么一件小事哪能挂在心上。
至于今夜不吃食……他是真不想吃餱了,谁知道有肉吃?
“那下臣一会儿送来?”偏将试探性地问道。
“嗯……”麃公淡淡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让喜来时给吾送来罢!”应完,麃公微微思索后,又吩咐道。
“喏!”偏将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走动之下,身上甲片摩擦着锵锵作响。
没多会儿功夫,喜就拎着一个三足小釜走了进来,里头插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将!”
喜将釜置于小案上后,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军礼。
“免了!”麃公摆了摆手,一把把匕首拔了出来,割下一块肉后,直接用匕首插着肉放进了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
在盐稀缺的年头,血水便是最好的调味品,能给肉中增添不少咸腥味。
整块肉只有外头撒着一点点薄薄的咸盐。
因此这些马,不仅没有放血宰杀,而且也没有完全烹熟,肉的切面仍可见一抹暗红色,渗着血水。
麃公这大嚼特嚼之下,牙齿上也带上了丝丝猩红。
“吾还以为你会把那块烧焦的马肉给我拿来呢!”
麃公咽下马肉后,朝着喜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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