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马上能吃上好吃的年糕,喜的心情顿时愉快了不少。
年糕年糕,年年登高!好兆头啊!
“伍大夫当年,就是用这年糕拯救了多少饥民!今吃年糕,倒也算是追思伍大夫了!”
喜轻笑道。
“就汝能言!这年糕之法不是白鸿的法子吗,跟什么伍大夫又有什么关系?”
喜刚说完,就听火塘边的大夫低声说道。
听到这话,喜刚想反驳,好好说道说道当年伍大夫的的传闻,边听外头又开始吵闹起来。
听得喜一阵头大,方才速也是这般吵闹着找自己算账。也不知是听谁说的,自己明明点的是一朵鲜艳的小花,非说自己点的是狗爪印。
这能一样吗,我点的是三瓣。狗爪印那是四瓣!
“不懂欣赏!”
喜轻轻嘟囔道。
仔细一听,喜的双眼猛地一亮。火塘上坐着的跃也是支起了身子。
这边饭快熟了,外头这是又传来了好消息。
后院那头被白鸿戏称为黑面郎的母豕,产仔了!
“大公,吾去看看!”
喜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溷——也就是猪圈,设在茅厕边上。
这年头,猪圈叫溷,厕所也称溷,就是因为这二者建在一起。
通常厕所会垒高一些,外面设屏遮挡,下方架空设猪圈。排泄物通过孔洞直接就掉进了下面的猪圈中。
这样有三个好处,一个方便排泄物集中管理,人粪猪粪堆在一起,方便处理,用以施肥;二来,节省地方。
这第三,倒是有些恶心了。通常也是只做不说,大家心照不宣便是。猪会食人粪,这样也可节省部分的养猪的开销……
喜一路小跑,跑到了后院。也不知为何,原本只是哼哼唧唧的母猪突然嘶吼起来,叫声吓了喜一跳。
“生了生了!”
速指着溷中,一边跳一边惊喜地喊道。
喜闻言,拍了拍胸脯,赶紧凑上前一看,稍微隔远了些,生怕这母豕又突然嗷一嗓子。
果然,那头黑亮黑亮的母豕剩下有一个小不点正在拱来拱去,身上黏不拉几的,还布着斑斑血迹。
母豕正低着头,啃食着小猪崽子身上的胎衣。身旁一只膀大腰圆、肌肉壮硕的公豕也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估计是猪逢喜事精神爽,喜看着这头公豕,那两条长长的獠牙好像都显得光亮了不少。
喜惊喜地搓了搓手,算起来,这还是这头母豕第一次产仔,也不知能产几只。
在他身边,白鸿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喜。
这猪产仔,他这么兴奋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媳妇快生了。
……不对,我这么想是不是把我自己骂进去了?
这也是她不懂这年头猪对家的重要性。
家下方,不是儿不是女,而是豕。可以说,在这个年代,豕就象征着家。
若是豕养得好,多产仔,也就意味着这一家兴盛。
可若是豕发狂,甚至冲破了溷,这一家便会整日提心吊胆,唯恐灾祸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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