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吴笙摇摇头,“不过若不是事态紧急,君皇不可能这么轻易决定立储。”
“君皇,君皇?”李宰相小声提醒着穆绪兆回神。
一旁的秦皂秦太傅面色发黑,君皇理政怎么能这么不用心。
高宰相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他在心惊胆战乞求君皇能够原谅他的女儿高绣对吴夫人的无礼,让她重新进宫为妃,挽回一点他们高家的颜面。君皇却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穆绪兆至今仍琢磨不透,那个促使先帝仓促立储的原因是什么。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的时候。
“高宰相,请起。令爱入宫的事就无须再多考虑了,过几日朕下一道明旨认令爱为皇妹,日后朕亲自赐婚,为高小姐另择良婿。”穆绪兆出言安抚道。
“好了,暂且退下吧!”穆绪兆挥了挥手,今早刚得了一副玉棋,一会儿一定可以哄好笙儿。
高、李两位宰相都退下了,秦太傅却拱手道:“臣有事要禀。”
穆绪兆心里发苦,又要挨训了。什么时候走神不行,非得在秦太傅面前走神。
心里再多不愿,穆绪兆也得乖乖站起来,垂着手,听太傅的教训。
当穆绪兆如愿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秦虹,你说吴笙用完午膳了吗?”穆绪兆和秦虹一同走在去芳眠宫的路上。
“不知道,估计用完了。”秦虹面色冷冷的,他一贯如此。他是穆绪兆的贴身侍卫,少年时期的伴读。
“你说你父亲怎么能这样,硬生生拉着我训了大半个时辰,我连早膳都还没用呢!”穆绪兆神情蔫蔫的,是真的又累又饿。他刚刚继位,朝廷上事多,早朝下的极晚。
“我怎么知道君皇现在如此大胆。”秦虹怼起人来,也是十分厉害。他此时心里也是恼的很,若不是穆绪兆,他也不用平白受了父亲半日的教训。直到现在还满脑子的君臣大义,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家父出了名的严苛拘礼,连先帝的面子都敢拂了,何况君皇还是他带出来的学生。”
“哎!”穆绪兆强打起精神,“快些走,说不定到吴笙那里还能弄口饭吃!”
芳眠宫。
算是不负穆绪兆所望,吴笙的午膳还没用完。
穆绪兆大喜,“思纱,快给我添一副碗筷。”
吴笙看着他讨饭似的样子,不禁莞尔,对思纱说道:“你也带秦侍卫下去用些饭吧!”
“怎么不用了午膳再过来,看你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楚国穷死了,连君皇都要饿着肚子。”吴笙故意笑他。
穆绪兆匆匆咽下一口饭,急道:“我今儿早上刚得的一副玉棋,北方部落贺新帝继位进贡的。白棋握在手心暖暖的,黑棋握在手心凉凉的,晶莹剔透的。”他冲着下人喊道:“快点拿上来啊!”
吴笙把玩着棋子,点点头冲穆绪兆一笑,“确实是一副好棋。”
穆绪兆握住吴笙的手,笑的十分得意,“以后冬天你执白,我执黑,夏天你执黑,我执白。”
两人你侬我侬的,思纱却面色有些不好的进来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绿莹说皇后娘娘新得了北方部落进贡的一副棋,黑棋是暖玉做的,白棋是用寒玉做的,十分精美,请夫人一同赏玩。”
穆绪兆面色一下子变了,本是寒暖两副棋,北方部落竟然分开送。真是好用心啊!或者说,皇后故意在穆绪兆把棋送给吴笙之后故意请吴笙去看她的棋才是好用心啊!
北方部落分开送棋,或许只是讨个欢心,但皇后在知道其用意后故意如此,是在“提醒”谁,是吴笙还是他穆绪兆。
吴笙深深的看了一眼穆绪兆,冷笑道:“思纱,走吧!我们去瞧瞧皇后娘娘的好棋。”
“陛下,请自便!”吴笙淡淡的说道,不带一丝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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