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值得
妖王洞内,知白、飞诞和张清羽三人一夜未合眼,三人时而争吵,时而沉默,就这样度过了一夜。拂晓之时,知白带着疲惫和兴奋激动地对飞诞说道:“我想到办法了!”
飞诞脸上带着同样的疲倦问道:“你又想到什么了?我说过了,就算是送他们出去,在外面走不了多远的,再说了,一群不能化形的小妖,又能去哪呢?离这里最近的妖族都要走上五天,他们一群小妖要走上半个月,而魍魉的大军还有三天就到了······”
“没错,他们若是去往其他妖族,怕是路上就会被魍魉的军队和人族截杀,可是,如果去往的是人族呢?”知白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浓。
“人族?这世间除了你和张清羽,其他······等等,你的意思是?!”飞诞反驳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疲倦一扫而光,他焦急的望着知白,脸上的期待显露无疑。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在得到知白的确认后,飞诞脸上的期待瞬间转化为激动,他“噌”站起身,望着知白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双手也因为激动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只是紧紧地攥着。许久之后,他突然单膝跪地,对着知白说道:“谢谢”
知白被飞诞这一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走过去将飞诞扶起,说道:“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事,现在也不会害的你们妖族面临这么大的危机”
飞诞被扶起后,摇了摇头,他对知白说道:“无论如何,你能为我妖族出谋划策,已是大义,如今又护我妖族族人,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听到飞诞这一番话,知白突然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说飞诞,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等到这次大战结束,我们都活下来,你给我在这妖灵谷内划块好地就行。”
飞诞望着眼前这个少年,此刻心中感慨颇多,他也笑着应道:“好啊,到时候只要你来,别说是在妖灵谷内还给你划块地,就是把我着妖王洞送给你都行!”
“我才不稀罕你着妖王洞呢,我看你又在打你的如意算盘,想着让我免费来给你当苦力是吗?”知白戏谑着说道。
就在二人嬉笑之时,张清羽那边咳嗽了一声。随即二人便转头望去,只见张清羽揉着额头说道:“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怎么将这些妖族小辈送往无极宫?虽然我出来之前已经将无极宫的内奸清理干净了,可是我想魍魉一定会严格监视无极宫的一举一动,再者目前这种情况,就这样将一群小妖送进无极宫,绝非易事啊。”
知白想了想,然后说道:“也并没有师父您说的那么难,光明正大的送进去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们的优势在于魍魉并不知道您的存在,以您对无极宫的熟悉程度,想来应该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吧?”
张清羽听到知白的回答后,抬起头盯着这个少年看了许久,在这瞬间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稚嫩了,也许是昨晚对于战争的思考让他成熟了许多,如果说以前的知白是算无遗策的话,而今的知白给人的感觉就是老谋深算,狡猾至极。
知白仿佛猜出了张清羽的内心所想,他狡黠一笑,说道:“若是我再那么死板,岂不是会害了所有人,既然战争已经无法避免,那为何不去当一次真小人?再者说了,我觉得当一个为了大义的真小人也没什么不好”
张清羽听完后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便离开了妖王洞。
飞诞望着张清羽离去的背影,小声问道:“他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知白说道:“若说送去别的地方,我是决计不会让师父一个人去的,可是若是回无极宫,我想这世间除了我,怕是没人能在路上将他拦下。”说完,知白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毕竟,那可是我的师父,曾经的无极宫宫主······”
妖王洞这边,随着张清羽的离开,知白的和飞诞在商定了一些小事之后便也散去。而另一边,玉鼠的房间内,子白则是在床上呼呼大睡,两天两夜没合眼的他昨晚在玉鼠的陪伴下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玉鼠则是早早的醒来,醒来无事的她便在院子里闲逛。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咳,玉鼠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张清羽此时正站在门口。
玉鼠在见到张清羽的瞬间脸就红了,她扭捏的望着张清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而张清羽望着她害羞的样子则是露出慈祥的微笑,他轻轻招手示意玉鼠过来。
玉鼠低着头慢慢走过去问道:“张····张····张前辈,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说着玉鼠便将院子的门打开。
张清羽站在院子外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一会我就要离开妖灵谷了,走之前来看看你和白儿。”随后他便向院子内望去,试图寻找子白的身影。
“那个,张前辈,子白还没起来,我这就去叫他”玉鼠一遍解释着,一边慌慌张张的往屋子里跑去。
“不用了,玉鼠姑娘”张清羽将玉鼠喊住,然后从怀里取出来两块玉佩。望着手中的玉佩,张清羽的眼里流露出追忆和哀伤。他用袖口轻轻地擦拭着两块玉佩,然后将玉鼠轻声唤了过来,说道:“这两块玉佩是当年我和子白母亲的定情信物,现在睹物思人,总是觉得有些伤感,今日便将这两块玉佩送给你和子白,也算是了却我和她的一桩心事吧”说完,张清羽便将玉佩递了过去。
玉鼠双手接过玉佩,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好,然后望着张清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张清羽摇了摇头,说道:“不必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既与子白真心相爱,我便祝福你们,只是,这样一来,苦的人,就是你了······”
玉鼠咬着嘴唇低头不语,沉默许久后,她抬起头望着张清羽坚定说道:“哪怕只有几十年,我也愿意,因为是他······”
张清羽听完之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转过头便离开了院子,在离开院子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玉鼠,只听他小声问道:“几十年的甜,要用几千年的苦来换,真的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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